如紅唇
小麥沒奈何地重重一點頭,頹喪地說:“原來就我一個人是傻瓜,以為大家都不知道呢。”
鍾嘉奕鄭重地叮囑:“不,除我和之航外,所有人都不知道,並且你一定不能承認。”
小麥心頭升起一個疑惑,怯生生地問:“皇上為何……”
“鶯兒!”沈之航在外面等得不耐煩了,直接闖了進來,也不管鍾嘉奕在場,徑自拉住小麥的手,關心地想要替她把脈……
鍾嘉奕趕緊搶過小麥的手,譴責之:“你以為自己是謙裔啊,脈搏的位置你知道麼?”
這聲無心的“謙裔”二字,像一塊溫潤的玉石,一下子打進小麥的心湖,泛起漣漪陣陣,心酸思念無數。
沈之航劍眉一挑,騰騰的殺氣將那對誘人的桃花眼襯托出一種危險的魔魅:“皇上,鶯兒莫不是在南疆受了鳳熙辰的虐待?怎麼一回來就昏倒了?”
鍾嘉奕斜視發呆的小麥片刻,剛要說話,就被沈之航打斷。
“臣自願率軍出征討伐隱黎軍,請皇上恩准。”沈之航瀟灑地一揮袍子,單膝跪下,言辭懇切堅定。
小麥心頭一跳,趕緊地趁著沈之航低頭請命的時間,楚楚可憐地對鍾嘉奕連連眨眼搖頭。
鍾嘉奕無奈地望望天:“之航,你被百姓稱為戰魂,又手握重兵,還是留在京師保衛朕的安危吧。”
沈之航不甘心地起身,遊說鍾嘉奕:“而今邊疆安穩,國無戰事,只要除掉鳳熙辰,皇上便可高枕無憂。”
鍾嘉奕心中念頭一轉,笑問:“之航你素來是個怕麻煩的人,怎麼這次……”
沈之航愛憐地看看小麥,轉瞬眸中寒光畢現:“請皇上降旨!”
鍾嘉奕嘆口氣:“之航,愛妃剛剛回京,你還是多陪她幾日吧。出征一事,待朕與展相商議後再做決定。”
“皇上!”沈之航最煩別人拒絕他,一聽鍾嘉奕這麼說,頓時鬱悶了。
鍾嘉奕抬手拍拍沈之航的肩膀:“之航你稍安勿躁,以恆在南邊和隱黎軍周旋,而且謙裔也已經趕過去了。”
“皇上,”沈之航傾城一笑,無邪地看著鍾嘉奕,“微臣征戰多年,傷痕累累,自覺不能勝任大將軍一職,請皇上准許臣卸甲歸田。”
“之航!”鍾嘉奕身子前傾,威逼地看向沈之航。
沈之航毫不退卻地同樣威逼之。
小麥被沈之航弄得一頭霧水,怎麼先前還興高采烈地要去打仗,轉眼就要辭官?
鍾嘉奕偏過頭,一擺手:“朕說不行就是不行,你別拿辭官來威脅朕。”
沈之航自腰間拿出一塊虎符,雙手奉上遞到鍾嘉奕的面前:“微臣是什麼脾性,皇上不會今日才知吧?”
小麥總算明白過來,知道沈之航是拿辭官逼鍾嘉奕准許他出兵征討,當下也急了,不顧形象地跳下床,握住沈之航的手,懇求道:“哥哥,真的不關鳳熙辰的事,他對我很好……”
沈之航見小麥出聲勸阻,漫天的火氣暫時壓了下去,冷淡地道:“反正我和他總要打一場的,不過是早晚而已。”
鍾嘉奕笑道:“之航你這獨孤求敗的性格什麼時候能改改,還有你那火山一樣的脾氣,朕都怕你吶!”
小麥聽鍾嘉奕這麼說,又記得先前說沈之航為“戰魂”,加之早晨看他隨便一揮手便將假山削成碎末,心中驚顫不已:“哥哥,”一聲哥哥出口,凝眸望向沈之航清俊的容貌,“別再打打殺殺了。”
沈之航六歲便被稱為武學神童,十三歲力挫武林中排名前十的高手而一戰成名天下皆知,後來繼承沈家先祖遺志一直效忠皇室,征戰沙場十餘年,戰功赫赫。但最要命的,卻不是這些,而是……他並非“鮮嘗敗績”,卻實實在在地是,從未敗過!不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