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螫死。”
這事尹水滸怎麼可能不記得?
那回他們四人可真是吃足了苦頭。
因為她的關係,給馬蜂們螫了幾口,多幾個腫包還不打緊,可她一回家就受寒發燒,大人一追究,還不東窗事發?
最後害得他們四人一塊兒罰跪祠堂,說是不應該帶她去做這麼危險的事。
而她這個始作俑者,因為已病歪歪了,竟成了沒事人一個,完全就是一個死道友不死貧道的最佳典範。
“她從小就是個惹禍精。”霍西遊結論道:“明明是災難的源頭,害慘身邊的人後,自己卻都沒事,一派無辜樣。”
尹水滸不由得點頭附和。
“想不到這樣調皮的人竟然是個姑娘!”得知這件事時,霍西跟其他人一樣,著實消化了好一陣子才得以接受,不得不坦言道:“這簡直就是老天爺開的一個大玩笑,堪稱史上最不可思議、荒謬到了極點。”
“這就是我要跟你談的事。”尹水滸一臉慎重地重複。“小姍是從她那個指腹為婚的青梅竹馬意外去世後,才又變回這德行的。”
什麼叫“才又變回這德行”?
霍西遊嚼著食物,心中有些困惑;在他的認知當中,尚姍一直就是這種調調的人,哪裡有什麼好奇怪的?
“水滸……”開口,霍西遊語帶遲疑:“你好像很在意尚姍的事?”
“難道你不在意?”尹水滸顯得有些意外,直覺道:“她曾經是我們的同伴……”想想好像也不對,再補充一句:“雖然是常常不經意地陷害我們,是個教人氣得牙癢癢的臭小鬼,但怎麼說,也是自己人。”
所以是因為把她當成自己人,才這般關注?
霍西遊總覺得不太對勁,但是哪裡不對,具體上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我記得我同你們說過,她小時候會那般好動頑劣、教人頭疼,是因為她以為自己沒幾天好活了,才會天不怕、地不怕的。”
尹水滸以為霍西遊的猶豫是因為未能釋懷小時候被陷害的過往。
“你以前是同我們說過。”霍西遊肯定,忍不住說道:“就是因為你說過,我們才會認命地拖著她一塊兒玩,要不然誰會理那臭小鬼?”
想起過去,尹水滸面露笑意,那真是有點蠢卻又教人懷念的過往……
也就是因為過往的記憶,讓尹水滸惦著那份情,因而覺得現在的尚姍,正面臨很嚴重的問題。
“但她其實也不是一直都這樣,我求證過了,在出事之前,小姍一直跟著她爹住在無為村,行為舉止很正常,頂多就是比一般女子豁達大氣,較為隨興、不拘小節而已。”
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更何況要知道尚姍的事也不是太困難,只消打探個幾句,東寶那小屁孩便一股腦兒地全說了。
尹水滸說出他的發現:“但自從她那個青梅竹馬去世之後,完變了調,最明顯的就是,她開始女扮男裝,即使旁人用異樣的眼光看她,她也完全無所謂。”
對此,尹水滸一直就不明白,她當真完全無感嗎?
就好比先前左家姐妹初次來訪的那日,他注意到了,當她自稱是他遠方表姑時,左家姐妹面露微詫的神色。
程度不一,但他確實是看見了。
也難怪,一個好好的姑娘家卻理所當然地穿著男裝走動,這確實是違反禮教的行為,難免要引人側目與不解。
但當它實際發生時,對於那些異樣的眼光,他竟比尚姍這個引人側目的主角還要來得不舒服。
護短的心態很自然地就出現,讓他沒來由地覺得不爽,偏偏當事人還滿不在乎,這更教他火大。
“我想過了。”尹水滸分享個人分析之後的結論,說道:“她小時候天不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