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冷靜的樣子,心裡有些不舒服。
以前,她很依賴他的。
每一次分開的時候,她都巴不得黏在他身上,怎麼都捨不得他走,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冷靜地分析著利弊。
人是感性動物,涉及到親密關係的時候,很少有誰能保證自己百分百冷靜。
如果過於理智,那就只有一個可能——感情沒有那麼深。
傅定泗嗅覺敏銳,他已經覺察到了這一點。
於是,他死死地盯著她,很長時間都沒有吭聲。
寧皎依被傅定泗盯得不太自在,她抬起手來在傅定泗眼前晃了一下,“怎麼不說話?”
“我不想回那邊住。”這句話,傅定泗說得沒什麼溫度。
西苑別墅本質上是屬於那個人的地方,他不想去住他住過的房子。
傅定泗這麼一說,寧皎依便也反應過來了——
看來,他確實很討厭那個人。
寧皎依也不知道該怎麼接他的話,乾笑了一聲,隨後說:“你應該還有別的房產吧,搬去別的地方住也好。”
傅定泗如此介意,定然是不會回西苑了。
“嗯,我明天開始找房子。”傅定泗到底還是答應了寧皎依的提議。
寧皎依點點頭,“那你先休息吧,我回房間了。”
寧皎依說完這句話就準備轉身離開。
然而,她剛剛邁步,就被傅定泗捏住了手腕。
“怎麼了?”寧皎依回過頭來看著傅定泗,眼底帶了幾分不解。
傅定泗眯起了眼睛,目光裡帶了幾分危險:“你要跟我分開睡?”
寧皎依一看他這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了。
她將手抽出來,聲音有些無奈:“我今天有點兒累,想早點兒睡。”
“我沒打算跟你分居。”傅定泗說得理所應當,“夫妻就應該睡一張床。”
傅定泗態度很強勢,寧皎依被他弄得有些不習慣。
習慣……真是個可怕的詞彙啊。
那個人還在的時候,有什麼事兒都是她說了算的。
但是面前這個人,他一向強勢,認定的事情,誰都改變不了。
寧皎依拒絕不了他,只能由著他晚上在自己房間睡了。
但是:“今天晚上你別亂來。”
有些條件,還是要提前說好的。
傅定泗深深看了她一眼,沒有給出任何承諾。
………
寧皎依和傅定泗是分開洗澡的。
洗完澡以後,兩個人來到床上躺了下來。
剛躺下來,寧皎依就被傅定泗摟到了懷裡,兩個人的身體就這麼毫無嫌隙地貼在了一起。
寧皎依感覺到了傅定泗的變化,她馬上回過頭看著傅定泗,警告道:“我說了今天晚上不行——”
“你在想什麼?”傅定泗一臉無辜地看著她,“我只是想抱著你睡覺。”
寧皎依:“……”
什麼叫她在想什麼?
要不是他反應那麼大,她至於亂想嗎?
寧皎依說不過他,生怕再說下去搞出來什麼事兒,索性就直接閉了嘴。
寧皎依安靜下來之後,傅定泗騰出一隻手來關上了床頭的燈,然後繼續將手搭上了她的腰。
………
寧皎依是真的困了,關燈之後沒多久就睡著了。
而傅定泗則遲遲沒有睡意。
他藉著月光,低頭看著懷裡的人,眼神有些複雜。
她對他,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雖然他只回來了這麼幾天,但這樣的感受已經十分強烈了。
傅定泗腦袋裡有她和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