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相處的記憶,在那個人面前的時候,她是不會這樣的。
她很主動,主動得不像話,甚至還會時不時地說葷話調戲他。
這些,都是他不曾見過的。
他承認,他非常嫉妒。
可是,除了嫉妒之外,他似乎也不能做別的事情了。
因為——那個人已經徹底消失。
跟不存在的人競爭,是最憋屈的事兒了。
………
寧皎依晚上又夢到了那個人。
夢裡,他們回到了剛剛結婚的時候。
那會兒他還是一塊兒又臭又硬的石頭,
她不停地調戲著他,看著他吃癟炸毛的樣子,哈哈大笑。
這個夢很開心,
做夢的時候,寧皎依的嘴角不斷地上揚著。
她笑起來的樣子,全部落在了傅定泗的眼底。
傅定泗藉著月光看到了寧皎依的笑容,目光都柔和了不少。
他最喜歡看她笑。
她笑起來的時候很有感染力,不是那種小姑娘的傻白甜,
她笑起來是明豔又性感,張揚,但是卻不會讓人反感。
他最初被她吸引,就是因為她的笑容。
傅定泗想到了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被人推著出來跟他打招呼,當時就是這樣笑的。
只一眼,他就徹底淪陷了。
想到過去的事情,傅定泗再次將懷裡的人摟緊了幾分。
他低下頭,預備去吻她。
就在嘴唇快要貼上去的時候,他卻聽到了她的夢話。
“傅定泗,你害羞啊?”
“再不聽話我親你了啊,你給我快點兒。”
“嘖,又臉紅了,你真是十八歲小姑娘啊?”
原本要落下來的吻,就這樣被打斷。
傅定泗的身體僵在了半空中,他低頭看著她,目光復雜。
他很清楚,這話不是對著他說的。
所以……她是夢到了那個人?
他們結婚不過一年,其中好好相處的時間也就一兩個月而已,那個人已經在她心裡佔據瞭如此重要的位置嗎?
那樣一個不解風情又反覆傷害她的人……有哪裡值得留戀?
傅定泗嫉妒得發狂,抱著她的手不自覺地收緊。
“傅定泗你神經病啊,你弄疼我了……”
睡夢中,她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動作,破口大罵了起來。
傅定泗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將動作放緩了一些。
但是他心裡很清楚,這句話也不是對他說的。
傅定泗自嘲地笑了笑,這算什麼?
自己吃自己的醋?
說出去,真是要人笑掉大牙。
他從未想過,寧皎依真的會對那個人動心。
雖然他一直都有那個人的記憶,也知道寧皎依在他面前是什麼樣子,但傅定泗一直都告訴自己,這些都是衝著他來的。
她只是將那個人當成了替身而已。
寧皎依後來幡然醒悟之後,也確實果決地和他提了離婚——
他以為,這足以證明一切了。
可是剛剛寧皎依無意間說出來的夢話,徹底打破了他的這個想法。
心理學上說,人在睡眠狀態下是最放鬆的,
這個時候說出來的話,最接近潛意識的想法。
………
傅定泗鬆開了寧皎依,轉身走出了臥室。
他走到了外面的洗手間,雙手撐著洗臉池盯著鏡子裡的這張臉,眼底猩紅一片。
做了一整夜的夢,寧皎依醒來的時候只覺得渾身疲倦。
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