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還很清晰,她清楚地記得,自己又夢到了那個人。
她自嘲地笑了笑,這到底算什麼?
寧皎依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人了。
想來傅定泗應該已經起床了,他總是比她起得早。
寧皎依從床上爬起來去洗手間洗漱完畢,然後換了衣服。
她坐在梳妝檯前化妝的時候,傅定泗推門進來了。
寧皎依手裡拿著粉刷,回頭看了過去。
傅定泗已經穿戴完畢,西裝革履的,看起來應該起來很久了。
“你幾點起的?”寧皎依隨口和他聊著天兒。
“不到六點。”傅定泗說。寧皎依嘖了一聲,“起那麼早做什麼,你真是精力旺盛。”
“我去買了鴨血粉絲湯和糯米燒賣,你最喜歡的那家,化完妝出來吃飯。”傅定泗說。
聽完他的話,寧皎依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一大早你跑那麼遠?”
那家店離博覽居,開車起碼得一個小時來回吧。
算不上特別遠,但如果只是為了一頓早飯這樣折騰,有點兒不值得。
傅定泗笑了笑,完全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不遠,你趕緊化妝,趁熱吃。”
寧皎依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兒。
傅定泗對她太好了,好到她有些愧疚。
尤其是想到昨天晚上的那個夢……
他回來了,她竟然還夢到了那個人。
她總覺得自己像是背叛了他。
“我在餐廳等你。”傅定泗說完這句話就先走了。
寧皎依回頭看向了對面的鏡子,她盯著鏡子裡的自己看了很久——
寧皎依,你不能再想著他了。
她不斷地給自己進行自我催眠。
如今她心心念唸的人已經回來了,她何必去想著那個替身。
他有哪裡比得過這個傅定泗呢?
他們兩個人在商業上的頭腦不分伯仲,但這個傅定泗對她好了千百倍,
不管她想要什麼,他都會想盡辦法捧到她面前,且毫無怨言地包容著她的小脾氣和驕縱任性。
那個人,根本不會為她做到這個份兒上。
寧皎依……你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