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周瑜轉念又想,外地剛來的,這種情況當然是可能的。但同時,似乎也是必然的。肯定會有外地的生活無著落的百姓來到建業。那麼,是不是說,建業的官府就應該針對這種一定會發生的情況擬出相應的措施來呢?應該,完全應該。這名乞討婦女的出現,說明了這方面措施的不力。
還是不對。如果這方面措施真的不得力的話,那也不應該只有那一名婦女在乞討啊。而應該有很多人都在乞討才對。這還真是奇怪了。
……
“公瑾、公瑾!”有人在叫。周瑜回頭一望,看見了一張似曾相識的面孔。“敢問先生是……”“郭圖、郭公則。”周瑜心裡面百度了一下。卻沒有搜尋到此人的資料。“恕瑜記性不大好,忘記了與公則兄的交往。”郭圖道:“此非說話之所。公瑾請隨我來。”
周瑜就跟著郭圖走。心裡面卻在想,這人是怎麼回事?周瑜有著隨時被田蘭派人抓回去的精神準備。但走在前面的郭圖,怎麼也不可能是田蘭派來抓自己的。周瑜可不單單是文士,周瑜的武藝,跟于禁是差不多的。因而,周瑜一眼就能看出,郭圖沒有一點武藝。
郭圖將周瑜帶到一座酒樓。這家酒樓共有兩層樓。此時,並非吃飯時間,酒樓裡沒有幾個客人,座位大多空著。郭圖就上了樓,找了個可以眺望街景的位置。夥計過來問話,郭圖道:“圖忝為地主,理當做東。我先點了。夥計,鹽水鴨一隻,菊花腦一份,小籠湯包兩籠,清酒兩壺。公瑾,您接著再點。”
郭圖所點的東西雖然少,但是對於非飯點的飲宴,卻算很多了。因而周瑜就沒有再點。不一會兒,菊花腦到。兩人先吃了菊花腦。接著小籠湯包到,又幹掉了。最後才上了酒和鹽水鴨。
也就是說,墊肚皮的東西,實際上已經吃完了。鹽水鴨和酒,是慢慢吃的了。這個時候,郭圖才說:“公瑾貴人事忙,記不住圖了。圖乃蘭帥麾下行軍教授是也。”
周瑜一聽,大驚。難怪這人看上去這麼面熟。想必上次被俘的時候見過。行軍教授,是軍師的一種稱呼。周瑜沒想到郭圖的身份是如此的高。
……
按道理說,周瑜此時應該說點久仰之類的客套話。但周瑜卻沒有說。這是因為,原本因為郭圖沒有功夫,所以不是來抓自己的。但郭圖的身份又這麼高,很可能郭圖帶來的會功夫的高手只是埋伏在暗處,抓自己的可能,又上升了。因而,周瑜就僅僅是點了點頭。
郭圖抿了口酒,問道:“不知公瑾為何得閒來此,可是為孫伯符采買東西的嗎?”
郭圖這話當然不好聽。也就是問你周瑜是不是為孫策當細作來了。但周瑜聽在耳裡,卻不一樣了。周瑜反問道:“瑜因何到此,公則真的不知?”郭圖道:“當然。知道還問,那是沒事找事。”
周瑜道:“該不會蘭帥也不知道吧?”郭圖道:“什麼意思?公瑾是說,見過蘭帥了?”周瑜道:“是啊。見過。蘭帥安排我住在於文則的房間。”郭圖又問:“那公瑾到底是怎麼來的呢?”
周瑜基本上清楚了。道,“我是被抓來的。也許是因為今日押我過來的那名文官沒有向蘭帥稟報。是故蘭帥也沒有派人看押。我自己就溜出來逛街了。”
郭圖道:“公瑾指的那名文官可是張子布?”周瑜驚道:“你是說張昭、張子布?”郭圖道:“是啊。今日從曲阿過來的,就只有張子布一名文官。”周瑜嘆道:“原來他就是張子布。瑜景仰久矣。不料卻當面不識。”郭圖道:“往後天長地久,有的是一起喝酒的機會。”
……
周瑜停了停,接連喝了幾口酒,才道:“公則已經知道了瑜是怎麼來的了,難道不抓我回去?”郭圖道:“公瑾說哪裡話來。蘭帥都不派人看押你,我卻把你抓回去,我不是自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