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斟酌,便揚長而去。
林默看著那輛如深海的藍一般的車身,穿梭在來來往往的車流中漸漸隱去,顧志雄就像是一個溫暖的大男孩,那一句“長嫂如母”當中包含了多少他對顧承風的敬仰和遵從,蘊含了多少他對顧承風這份情義的珍視和顧承風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林默在公司大廈的廣場裡的石凳坐下,頭頂著午後的陽光,眼眺高處蔚藍的天空,她要理一理今天的心情。
她的媽媽方菇琛和前男友吳起,一個是她抹也抹不掉的背景、一個是她曾經睜著眼看瞎的眼光,這兩個無論是哪一個,她背在身上站在與顧承風平行的位置,對顧承風而言都是一種侮辱。
她可以崇拜他、可以仰慕他,可以愛護他、可以遷就他,卻唯獨不可以愛上他,去侮辱他一身的金光正氣。
林默的雙眼再一次蒙上了厚重的陰霾,她要扮他的妻子,也想做一個好妻子,卻該收回那份已釋放的愛,本本份份做一個安分守己的僱工吧。
“發什麼愣呢?”
忽然林默的頭頂被一硬、物輕撞了一下,一個磁性、溫柔且一點也不陌生的男聲鑽入耳膜,她扭迴向上看,顧承風那俊朗、英氣的一張臉帶有少許憂鬱的神情正低頭俯視著她。
☆、後悔與悔恨
女人幹什麼事都慢!
去外面的公共場所,永遠都是女廁所門前排了一佇列的人,而男廁是隨來隨上。還有游泳和泡溫泉場所的沖涼房,門外的男人,百分之九十五的是在等還在裡面沖涼的女人。當然,還有一個家庭裡,永遠都是女人先起床,等男人收拾妥當後還得立在門口等著還沒收拾妥當的女人。
尤其愛美的女人,更是如此。
顧承風看著杜菲菲細嚼慢嚥的倒還罷了,可她還偏偏不停的講話,好不容易等她吃完,慢條斯理地喝了兩杯茶,還又跑到洗手間好一陣子才煥然一新地走出來。
顧承風早買完單坐在位子上等著,換了是林默,這會兒說不定他連桌面上的檔案都批完了。
顧承風看著杜菲菲那櫻桃般的紅唇,好看確實好看,但讓他耗時等著就不爽了,他不耐煩地問:“有必要嗎?”
“什麼?”杜菲菲重妝上陣(“妝”字沒錯)後心情比她剛到這裡顧承風一臉的質疑要興奮得多,她笑了笑:“你不喜歡?”
顧承風起身往外走:“我是已婚人士,你想做小三?”
一陣爽朗的嬌笑聲後,杜菲菲已笑的直不起腰來,順勢挽住顧承風的胳膊跟隨他往外走:“難道以我的身份和背景只能做小三嗎?”
“你今年不小了吧,別把時間浪費在那些無謂的人身上。”顧承風這句話真乃肺腑之言,他和杜菲菲從高中起關係就很好,如果他對她能產生愛,那早就在一起了。
杜菲菲仍笑著點了點頭:“嗯,所以我現在沒有在浪費時間,我在把握每一分、每一秒……每一個機會。”
這時兩人已經走出了順德菜館,正往公司大廈走,杜菲菲的這句話就像是一根無形的鞭子,將剛才杜菲菲有意在顧承風跟林默通電話時扯高嗓門說話的時候給顧承風那不好的預感一下子抽醒。
顧承風停下腳步,側身看著與他並行的杜菲菲,她面若桃李,她笑容可掬,這張臉他有十幾年的記憶,卻忽然有那麼一瞬的陌生感。
顧承風眨了眨眼,他突然想起一件事,這麼久了,Peter 吳那邊怎麼一點訊息還沒有?
杜菲菲見顧承風盯著她在發呆,她害羞笑了笑,扯了扯他的胳膊:“怎麼不走了?”
顧承風低頭看了一眼挽著他胳膊的那隻手,問:“可以放開了嗎?”從包間出來到這兒了,他已經給足了她面子。
杜菲菲聳了聳肩:“這只不過是一種禮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