餅肯定是停不住的,順著鍋沿即將飛出去的瞬間,她在把鍋子快速往上一抬。
四兩撥千斤的力量,鍋子給了餅一個翻轉的力,餅騰空而起翻了個身,隨即落下,她拿著平底鍋已然等待在那兒。
穩穩接住,一點油花花都沒灑出來。
然後她玩笑道,“我只管掂,剩下的聽牛頓的。”
好嘛,一句玩笑話,瞬間讓夏魚回到了高一的課堂,這可真是學好數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她仍舊氣定神閒滑著鍋,讓翻了面的土豆絲餅在鍋裡有優雅地畫圈圈,花樣滑冰似的。
等到土豆兩面都成了金黃色,她拿了個盤子裝了。
她問,“要調蘸料嗎?”
“不用了,”夏魚說,“原味的就很好。”
“吶,交作業。”
夏魚看著那餅笑道,“都不用嘗,酥皮起來了,必然外酥裡嫩,這個菜只要做出來好看,那就好吃。”
“過獎啦,夏大哥。”
夏魚感嘆了一聲,“土豆是好東西啊。”
黃月說,“跟你那醃蘿蔔一個樣,都是好東西。”
兩人就都笑了。
土豆和蘿蔔都是老百姓餐桌上的常客。
蘿蔔便宜、量大、品種豐富、吃法多、耐儲存、營養好,還能做醃菜;
土豆澱粉高、不挑泥土、好種又產量大、耐儲存、適應多種烹飪方式,最最重要的是,土豆它質樸,本味很淡,所以它還可以做主糧。
在充當主糧的賽道上,土豆因為味道淡,不像紅薯那樣甜膩,因此,雖然同是來自南美洲的大自然的饋贈。
紅薯來自中美洲加勒比海地區;
土豆來自安第斯山脈;
土豆就能當主糧,各種吃法就能把紅薯按在地上摩擦。
黃月只說土豆好,自己小時候吃紅薯的那個慘樣她就略過不提。
寢室裡幾個人有時候帶回香噴噴的烤紅薯,在寢室裡吃得糯香宜人時,她心裡就不太好過。
這種難過,只有把紅薯當長期主糧吃過的人才能體會,那軟糯,那香甜,那綿沙沙的口感,對黃月來說,就是反胃,想吐,以及腹脹、消化不良。
這可就真算得上是甲之蜜糖、彼之砒霜了。
五個室友,六邊形歡歡和室長小婷知道她不喜歡吃紅薯,大家嘛也不在意,人家吃的時候她就乾點內務,或者出去散散步什麼的,不影響別人。
有一回她們六個人一起出去秋遊,幾人又饒有興致地圍到番薯攤上去,室長小婷卻在一旁說,“那我和月月去買炸土豆。”
“去吧去吧。”
因此這件小事讓黃月心裡很感動。
小婷人好,對於小婷朋友夏大哥,那當然也愛屋及烏地認為他也是個不錯的人。
事實證明夏大哥人確實很不錯。
那天磕cp磕得歡,反正‘金魚’cp她站、小婷也站、程家姐妹也站,他和白老闆兩人配得上,就是不知道當事人是什麼進展。
生活真好啊,她看著自己煎出來的土豆絲餅,心想,終於在土豆和紅薯的面前有了選擇的權力。
羅恆剛第一天上班,也特意提早關了跑腿平臺App,想著趕早一點。
結果老闆和黃月比他還來得早。
頓時有點不好意思。
夏魚一看到他,馬上就熱情地跟他介紹,“噯,羅老師,來得正好,這個就是黃月,你們應該透過電話的吧?”
羅恆剛扶了扶眼鏡,看著眼前這個微黑的高個兒姑娘,“哦,小月,你好你好。”
黃月兩手一攤,“不好意思啊,羅老師,有油。”
“哈哈,沒事沒事。”羅老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