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別人眼裡,都是生在羅馬的人了,還想怎麼樣?”
她又沒說話了,兩人很快走到她的車邊上。
剛才陪客的時候白金又喝了些酒,於是又只能是李助理開車。
兩人坐上車,白金就把手套箱裡塑膠袋子裝的平底布鞋遞給她。
“我自己帶得有。”李助理笑著從自己的挎包裡也摸出來一雙開車專用的布鞋,很快換上。
“嗯,習慣不錯。”
車很快進了地庫,這天倒是早,炒飯弟的車位上空空如也,還沒有回來。
白金和李春媛道別之後一個人回家。
簡單洗漱之後,只開了起居室一盞落地燈。
光線不亮,屋裡的氛圍,像點著燭臺似的昏暗與靜謐。
白金靠在燈邊的躺椅上,平靜、放鬆而孤獨。
她什麼都沒有做,望著天花板回想著晚飯時醬油滾豆腐的滋味。
軟滑、平淡、鹹鮮、清香。
沒有什麼複雜的調味和複雜的烹飪,也不像開水白菜那樣看似平平無奇實則機巧眾多、於不起眼處極盡奢華之能事。
醬油豆腐實在是沒有什麼心眼的一道菜。
上好的黃豆磨成豆漿,用石膏點成嫩豆腐,去皮切成小方塊,用清水煮熟,淋上清淡些的醬油,灑上蔥就好了。
那是歲月裡的平和味道,如果是在冬天,溫熱的豆腐蘸上一點醬油,順著食道滑到肚子裡去,熱氣氤氳的白湯,則能驅散嚴冬的寒意。
爺爺說做人應該活得自在些。
像醬油豆腐那樣?簡單,平淡,帶著一點點滋味,就算是自在嗎?
她想了好一會兒也沒想清楚,竟然在舒適的溫度裡,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