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啊!
因為沉重的睡意,她還沒有完全清醒,甚至還不想睜開眼,更不想離開溫暖的被窩兒。
但也正因為如此,衛然先察覺出了不對。
她記得,昨晚她是躺在沙發上看電視。
結果,看著看著,應該是睡著了。
但是她清楚地記得,昨晚看電視的時候,她是沒有蓋被子的。
原本,她是想著看完了再去客房拿被子。
不是因為懶得動彈,而是她實在是不想再進入那間客房了。
如果不得不進去,那麼面對的時間,就能晚一點兒是一點兒吧。
結果她就看著看著睡著了,現在,她的人卻在溫暖的被窩兒裡。
衛然揉了揉眼睛,坐起身來。
她轉頭看著電視,電視機已經關了。
她皺眉,就跟這條被子一樣,她也不記得自己之前有起來關電視。
正想著,目光瞥見面前茶几上,多了一個保溫壺,兩個巴掌大的保鮮盒。
保溫壺下,還壓了一張紙條。
衛然把紙條從保溫壺底下抽。出來,是衛子戚的筆跡。
【早餐吃了,我問過醫生,今天能正常吃飯了。我有急事要回B市一趟,會盡快回來,有事給我打電。話。】
這行字幾乎就佔在紙條的中間位置,應該是衛子戚原本只想寫這些話的,只是似乎是他後來又想起了什麼。
於是,便又在下面添了一句話。
【我不是來監視你,只是擔心你的身體。你不想見我,我不出現就是。】
因為他一開始並沒打算添上這樣一句話,所以現在寫出來,就顯得有些擁擠,字也變小了。
這句話,敲得衛然胸口一疼,心臟要跳出嗓子眼兒似的,卡在嗓子眼兒裡,生疼。
她捏著紙條的手指收緊,紙條發出了“噗嗤噗嗤”的摩擦聲。
被她捏的時間長了,紙條被她捏住的那部分已經變軟。
這句話,對衛子戚來說,已經足夠卑微了。
衛然默默地把紙條貼近心口,心坎兒軟又疼。
他終於不再逼她,尊重她的意思,甚至……就連往日不曾有過的解釋都說出口了。
雖然,他還是要來找她,可是至少他為她想了。
這就夠了……夠了……
何況,她又不是真要躲他一輩子,自此不再見他了。
他說他明白了,他說她不是替身。
衛然閉上眼,用紙條上的話溫暖自己的心窩兒。
“衛……子戚……”衛然輕聲的叫道,三個字在她的舌。尖兒上繞來繞去,就像她此時的心情一樣,那麼眷戀想念。
半晌,她將紙條對摺。
而後,去拿出自己的錢包,把紙條放進了錢包裡,單獨一個格子夾著,好好地收著。
再次折回,衛然先開啟那兩個巴掌大的保鮮盒。
醃黃瓜的鹹甜清爽的味道立即撲了過來,而後,她又開啟另一個。
香濃的麻醬味道,又帶著些許酸甜的味道,也竄進她的鼻中。
衛然驚訝的看著,這兩道小菜的模樣算不得多麼漂亮,甚至還有點兒醜。
尤其是西蘭花被麻醬裹著,那模樣著實不太好看,說得難聽點兒,就有點兒像在屎堆兒裡滾了一圈兒。
而且,醃黃瓜的醬油顏色也偏深,這兩樣都不像是飯店會做出來的樣子。
即使是這附近的小飯店,做出的也比這精緻。
不由,衛然就產生了隱約的懷疑。
她又擰開保溫壺的蓋子,去拿了碗筷和勺子,把小米粥倒出來。
可倒出來才發現,小米粥幾乎成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