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糊,厚厚的都快趕上米飯了。
這和昨天衛子戚帶來的小米粥,簡直是天差地別。
衛然嚐了一口,立即苦下了臉。
這味道,竟還有些苦澀。
她不禁想著,這難不成是衛子戚做的?
可是想想,又不太可能,他哪會做飯?
她記得,昨天衛子戚身邊還跟著一個男人,還是這是衛子戚交代那個男人做的?
反正不管怎麼說,是不太好吃的。
她想著,那就吃口小菜壓一壓,把小米粥的苦澀怪味兒壓下去,也是能喝的。
即使覺得衛子戚下廚不可能,可是她仍懷著一線的希望。
而且,不管是誰做的,都是對方的一番心意,她不能這麼浪費。
於是,她便咬了一口醃黃瓜。
只是一小口,差不多也就指腹那麼大,結果衛然一下子就變了臉。
好閒……好甜……
這倒是十分稱職的鹹菜,衛然立即喝了一大口小米粥,才把超重口的鹹甜味兒給壓下去。
而後,她又嚐了一口麻醬西蘭花,在有了小米粥和醃黃瓜做對比之後,這西蘭花絕對是在可接受的範圍內。
雖然麻醬有點兒多,吃著有點兒膩,放鹽又少了,淡淡的沒什麼滋味兒,和醃黃瓜完全是兩個極端。
但是,也是能入口。
於是,她便就著這些菜,喝了一碗粥,便再也喝不下去了。
不是因為難喝,而是實在是飽了。
尤其是這小米粥那麼厚,一碗頂兩碗。
不過衛然也沒有扔,就放在保溫壺裡,打算中午熬點兒骨頭湯,放點兒蔥花,把小米粥衝的不那麼稠,也能去去苦澀的味道。
至於這兩道小菜,也想辦法變一變,吃了它們。
收拾完了以後,衛然又去拿出衛子戚留下的紙條,越看,嘴角的微笑越是軟。
……
……
衛子戚回到B市,就先去衛明毫那兒報了到。
衛明毫對於他突然離開,倒是沒多少話說,反正公司的事情都處理的好好地,而且他也清楚,衛子戚也不是不負責任的紈絝子弟。
衛子戚的事情,他管不了那麼多。
衛子戚做事兒,也有自己的理由。
儘管他不愛解釋,但是事後琢磨琢磨,也能琢磨出他的道理來。
到底也是自己的兒子,衛明毫比外人瞭解他。
別看他平時狂,端起架子來,誰的面子也不給。
但是,衛子戚也能拿好了分寸,正好掌握住那個度,也不至於讓人真就記恨了他。
當然,為人在世的,誰還沒有幾個敵人。
有時候,真的針鋒相對,彼此為敵,難免招惹上一個兩個真就記恨上了他的敵人,那也是難免的。
像齊承積,像嶽路遙,衛明毫也覺得有這麼一個兩個的,無所謂。
只是衛子戚這麼一聲不吭的走了,衛明毫多少也是要說說他。
沉著臉,衛明毫也沒問他去了哪兒,又去幹什麼了,只是說:“你很少這樣不負責任,也不交代一聲就走了。”
“我交代過賀元方了。”衛子戚說道。
“那也叫交代?一問三不知的。”衛明毫挑眉。“我不管他到底在替你隱瞞什麼,但是以後你別這麼沒交代的就走了,找人都找不到。”
“你二叔過來,把我問了個啞口無言。這兩天,他沒少在我這兒鬧騰,成天的在公司裡上躥下跳的。開會第一件事兒,就是問‘子戚還沒回來?’”衛明毫學著衛明厲的腔調,臉上諸多的嘲諷。
衛明毫那一本正經的,甚至還帶著惱,捏著嗓子學衛明厲的語氣,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