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大步走過來,彎下腰將我挾起。他身形高大,挾我就像挾著個孩子,他想了想,又對長老們伸手,“給我件衣服。”
長老們露出吃驚的眼神,但是還是服從地應了,遞過來的是黃長老的披風。阿布勒抓過披風將我兜頭蓋住,這才揮手,“帶路吧。”聲音乾脆到幾點。
地牢外果然米有一個走動的人,我被點了穴道,頭又被矇住,只能從布料垂下的空隙中依稀看到四周情景,之間地上橫七豎八癱倒著許多身穿軍服計程車兵,有些手裡還握著刀槍,而整個兵營安靜得跟一座死城一樣,就連馬嘶聲都沒有。
有一對人嗎等在兵營外,見到阿布勒出來立刻有人牽馬過來。早不了帶著我上嗎,回頭看一眼兵營,這才開口問了一聲:“你們下了藥?”
黃長老得意地說:“是我二哥,在他們的水源裡下了軟筋散,就連馬都放倒了。”
我想起青長老那枚毒針差些讓莫離喪命,心裡更恨。
旁邊有人送東西上來,阿布勒接過,“好極,這是從哪裡找到的?”
三個長老在,他一直在說漢語,那人也就用生硬的漢語答道:“從耶利格副將身上找到的,還有這條鏈子。”
我聽到了鎖鏈的細碎聲音,想到這一定就是我那被副將收走的金絲鎖,心中大急 ,想搶回來,但可惜穴道被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來,只好開口,嗓子啞了,又是俯趴的姿勢被蓋在披風下,發出的聲音都是悶悶的。
“還給我。”
阿布勒無動於衷,我人在屋簷下,又不能動,再怎麼咬牙切齒都沒有用,雖然忍無可忍,但也只好忍了,一邊忍一邊在心裡將他千刀萬剮。
“殿下,這些人必會昏睡至明日早晨,嗑藥此刻放火燒燬此處兵營,以絕後患?”藍長老陰測測地開口。
阿布勒沉默一下,然後道:“不必了。此地乃我國邊關,過去曾被南朝突襲,由此一路殺入我國境內,險些攻陷大都,如今前方開戰,若燒燬後方邊關,豈不是自傷元氣?”說完打馬,當先奔了出去,其他人自是緊緊跟隨,就連那三個長老也不例外。
我無力逃脫,只能顛簸在馬背上,一路整理混亂的思緒。
現在看來,這三位長老所謂的主上,應該與阿布勒關係極近,否則以他們的武功,不至於這樣被隨便差遣來救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更何況,他們叫他殿下。
難不成這男人是墨國皇子?
不可能,我在心裡搖頭。如果他是墨國皇子,那些墨國騎兵哪來的膽子,要將他鎖鏈纏身,裝在鐵籠裡一路送回大都去?
還有,如果他是墨國皇子,那他豈不就是墨斐的兄弟?
我想到這裡,突然猛驚。
——我不喜歡漢家女,我兄弟幾年前想娶一個回來,還沒到就被我手下殺了。
他說的那個漢家女,難道就是我?
那日我與季風躲在地底,聽到亂世坪上那墨國迎親建軍與李莊主的對話,他們說二殿下用劫殺公主來挑撥大殿下與天朝新帝的關係,趁機奪取太子之位,如果這是真的,那麼墨斐終於登上王位,臥榻之側安能容得猛虎,自然是要將這個反意明顯的二殿下提起來千刀萬剮的。
我在這電光火石之間突然想明白了許多事情,然後冷汗就下來了。
完了,長老們已經知道我就是皇女平安,而這個阿布勒,三年前就想要置我於死地,現在我又落到他手裡,豈不是有死無生?
隊伍一路疾馳,天還未亮變奔入邊關附近的山谷之中。谷口遍佈暗哨,阿布勒一行剛踏進山谷區域便有一小堆人馬奔出來迎接,當頭數人幾乎是滾下馬來跪迎的,嘴裡直叫殿下。
“別急,馬上到了。”
我渾身一僵,然後只聽到自己嘔的一聲,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