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選擇暫時避禍。
但是,他自己不在乎這一些了。
他再次立於不敗之地了。
和馮落衣所證明的無窮公理一樣,良基集合下,全集等於可構造類的命題,不可證否。
他已立於不敗之地。
構造派,已經立於不敗之地。
哪怕算君可以一巴掌將他拍死,也無法更改這個結果。
對於這一點,馮落衣卻開心不起來。
他嘆息:“我最早答應歌庭派的時候,只是想著,要為無窮公理和排中律正名,為離宗正名,也算是抵消……王崎那不周之算帶來的災難性後果。我真的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
萬法門完全瘋了。
離宗和連宗,都已經顯露出了“不顧一切”的傾向。他們已經不在意自己未來會怎麼樣,就是想要傾盡全力,將對手按死在這一灘淤泥之中——哪怕他們自己同樣深陷泥沼。
不僅是離宗和連宗之間這樣,離宗對離宗,連宗對連宗,一樣下手不容情面。
海霆真人就是一個範例。他明明頗有一些響應者,但是卻只能退出這算君的勢力範圍。
而馮落衣也感覺到歌庭派的些許惡意了。
反倒是蘇君宇,還在響應歌庭。
但馮落衣知道,那個姓梵的,甚至都還在試圖“指點”蘇君宇。
他已經檢測到兩三封這樣帶有惡意的“指點”了。
但是,那個分球的混賬,卻從來都只是用陽謀。
恐怕他是看出來了什麼吧?
就算陳由嘉和蘇君宇都顯露出了與王崎不同的傾向,但是,他們長期與王崎交流,對算學的根本看法,總歸是與王崎一致的。
他們存在著完全一致的“終極目標”,憧憬著一樣的圖景。
算學是自有自在的,不會以人的意志為轉移。
所以,梵巴赫知道的事情,不會由蘇君宇或陳由嘉的意志所改變。
這可真是恐怖啊。
圖靈真人也是搖頭:“在這種情況下……那個向前看的,還被揹負著不詳的預言……”
離宗和連宗,歌庭和少黎,雙方算是彼此傾軋。儘管彼此之間都有成果,但也都拆了對方不少成就。
在取得長足進步的同時,雙方也都是傷了元氣。
而在這種情況下,身處他鄉、專心編修原算的王崎,就成了現下萬法門所剩不多的“希望之星”。
但很可惜的是……十年,不,不對,不到七年的時間之內,這個“希望之星”也有隕落的風險。
有很多人都覺得,王崎的算理也有可能存在巨大漏洞。
——這簡直就是萬法門自滅滿門的調子。
這種絕望的想法,不止一次的出現了。
馮落衣不置可否。
而就在這一年的冬季,歌庭派不大高興的宣稱,自己似乎完成了希門二十三問第一問的進一步證明。
比蘇君宇那個更為深入。
他們提出了“內模型”的概念。
任何包含“所有序數的序數”的傳遞模型,都是“內模型”。
可構造類,是最小的內模型。
在可構造類之內,無限集的基數一定是二的若干次方的形式的。因此,廣義連續統假設是成立的。
而廣義連續統假設的任何等價或縮小形式,都不可證否。
在借用新連宗的定義之後,他們終於更進一步了。
這一幕實在是彆扭,以至於歌庭內部的喝彩聲都是稀稀拉拉的。
他們還順便完成了選擇公理的探索。
而在這個時候,有一個人表現出了明顯的不滿。
蘇君宇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