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又從那些拆下的朽爛的窗戶上取下了一些釘子。
很快,一扇嶄新的木門出現在千辰手中,他感受著木門的厚度和重量,微微點頭。雖然這扇門距離他想要的安全感還遠很多,但是比之前的那扇門要結實很多。
將門搬進教堂裡,用斧子削去毛毛刺刺的部分,它被完美的卡在門洞裡,非常絲滑。
轉了幾下門後,千辰點點頭。可轉瞬間,一股迷茫湧上心頭。打掃也打掃乾淨了,被單也洗過了,門也安好了,甚至門外也擺了一圈防護,那麼接下來要做點什麼呢?
打一張床麼?好像材料只有木頭,沒有釘子。
還是給每扇窗戶加點防護?
那樣材料似乎還是不夠。
打完床和窗戶之後呢?
這麼想著,他返回了二樓,站在姬莉雅門外,敲了敲門。
沒有回應。
他契而不捨的又敲了敲。
“幹嘛?”門內傳來有氣無力的回應。
“門安好了。”千辰站在在門外說道。
“可太謝謝你了”
姬莉雅躺在床上冷漠道。
“要看看麼?”千辰問。
“不要。”姬莉雅說道。
迷茫更加強烈,讓千辰有些無所適從,他又敲了敲門。
“又幹什麼”
姬莉雅盯著天花板,面色灰暗。
這次千辰沒有說話,他愈發迷茫起來,只是敲門。
姬莉雅有些受不了,她煩躁的從床上爬了起來,猛地拽開房門,盯著門口的少年,問道:“你到底要幹什麼?”
千辰嘴唇動了動,沒有吭聲。
姬莉雅皺起眉頭:“怎麼,又餓了麼?”
“沒有。”
千辰說道,他昨晚吃了很多很多,他覺得自己還能再頂一會兒。
“那你在我這站著不動幹嘛?”
姬莉雅叉著腰,瞪著眼睛,沒好氣的說道。
千辰張開嘴,沒發出聲音。
“說話!”姬莉雅命令道。
“請問,我的工作是什麼?”千辰終於問出了自己最在意的問題。
“工作?”
“對,工作。”千辰篤定的說。
“你問我做什麼,我又沒有工作給你。”姬莉雅直白的說。
“什麼是沒有工作?”千辰卻困惑無比。
“沒有工作就是沒有工作啊。”姬莉雅說道:“這都不明白麼?我自己都沒工作怎麼給你工作?”
“我不明白,你不是大主教麼?這應該是一個很高的”
千辰比劃了一下,但是他匱乏的詞彙和空白的大腦不足以形容究竟什麼是大主教。
姬莉雅一愣,看著千辰為難的臉,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笑的前仰後合,她是如此開懷,甚至完全忘記了千辰拆她門還要嫌她髒這回事了。
笑完,她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長袍,斜靠在門框上,抱著胳膊,歪頭笑道:“你說得沒錯,千辰,我就是這片大陸上絕無僅有也是最後一名聖光大主教。”
千辰肅然起敬。
“大主教,我的工作是什麼?”他恭恭敬敬的問道。
姬莉雅突然止住笑容,淡淡道:“什麼都不做。”
千辰張開嘴巴,好像聽到了什麼曠世奇論一樣,一時間無比迷茫。
“什麼都不做,那是什麼意思?”他喃喃道。
姬莉雅強忍笑意,說道:“什麼都不做就是什麼都不做啊,你這傢伙真的是聽不懂人話誒。”
千辰嘴角連續抽搐。
“你那是什麼表情,咬破蛇膽了?”姬莉雅嘻笑道:“我聽人說那東西好像很苦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