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之中何曾受到如此侮辱?他一揮大刀,刀環上繫著的紅巾一陣抖動,怒喝道:
“無知小輩,妄逞口舌之快,我跟你拚了。”
他身形一展,大刀劈出,夾著一陣刀嘯,飛身躍起,向齊冰兒攻去,但見一片刀光似水流,泛起一股肅殺的寒氣,刀勢執行間,隱隱有風雷之聲傳出。
然而他的刀勢犀利,動作快捷,金玄白比他更要快上一倍,他的身軀剛一拔起,刀勢方一展開,眼前人影刀乍閃,一枝長槍已悄無聲息地堵住了厚背鋼刀的去路,槍桿一觸刀鋒,一股雄渾的勁道在槍身和刀刃小幅度接觸的情形下,連續振動了四十多次,立刻整柄刀刃連同刀身斷裂成數十片,悄無聲息地掉落地上,張雲的手裡只握住了一根光禿禿的刀柄,整個身軀受到了雄渾力道的撞擊,頓時從空中跌落下來。
風雷刀張雲難以置信地望著手中的刀柄,腦海之中一片空白,沙啞著嗓子道:“你……你為什麼不殺了我?”
金玄白的槍尖本來已指著張雲的咽喉,只要槍式一發,立刻便將對方刺死,但他在瞬間想起張雲對楚風神的褒獎之言,於是改變主意,放他一條生路,只以迫魂三式中的第一招,震斷了風雷刀張雲的厚背大刀。
風雷刀張雲眼見自己成名江湖十多年,如今竟然一招才出,便被金玄白震斷大刀,心中那份羞愧又憤怒的情緒混雜著驚畏駭懼,使他的喉嚨覺得乾燥得極為難受,連嗓子都啞了。
金玄白道:“我跟神刀門遠日無仇、近日無冤,為什麼要殺你?但是我希望你們能夠曉得好歹,就此轉身離去,返回神刀門,別再找五湖鏢局和齊姑娘的麻煩了!”
風雷刀張雲不解地問道:“你……你為何要我們放過五湖鏢局的鏢師?莫非你跟他們有什麼淵源?“金玄白頷首道:“不錯,我是五湖鏢局彭鏢頭聘請的保鏢,他們和齊姑娘此刻都置身在本人的保護下,任何人若想對他們不利,便需問過我手裡的這杆槍!”
風雷刀張雲道:“金少俠,雖然你放過我一次,可是你知不知道五湖鏢局的鏢師們倚仗人多,欺凌本門弟子,將敝門江師侄殺成重傷,這種仇恨豈是你三言兩語可以化解的?所以希望金少俠……”
金玄白打斷了他的話,道:
“張師父,你不必多說了,令師會跟五湖鏢局的彭鏢頭起衝突的事,我完全清楚,令師侄當時身中數刀,彭鏢頭也斷去了一臂,我認為雙方恩怨兩消,不必再多計較了,就算你們要報仇,也是以後去找五湖鏢局,別在此刻落井下石,趁人之危……”
他的眼中閃出照照的光芒,凝神著張雲,沉聲道:“這是我最後一次跟你們好言相勸,如果你們不聽,堅持要對彭鏢頭不利,那就莫怪我無情了。”
風雷刀張雲腦海中意念飛轉,雖然凜於金玄白的武功深不可測,卻也不甘於就此退縮不 前,那麼一來,恐怕他一世英名恐怕就會毀於一旦了,所以他一咬牙道:
“金少俠,你既然要架樑子,那麼神刀門為了本門的威望,也不得不得罪你了。”
他一扔手中的刀柄,身形向後撤數丈,揚聲道:“金少俠,本門有大、小天罡兩種刀陣,如今就以小天罡正刀陣領教你的絕藝,如果你破得了刀陣,我們就此回頭,否則還清你撒手別管這檔子事!”
金玄白豪爽地道:“好,我就領教一下你們的刀陣,看看神力門究竟有什麼本事敢如此囂張!”
齊冰兒連忙道:“金少俠,你要小心點,這個刀陣很厲害的……”
金玄白抬頭望了她一眼,微笑道:“你放心好了,如果連這種刀陣我都應付不了,我怎敢答應做五湖鏢局的大保鏢?“風雷刀張雲走到無情刀客趙升的身邊,低聲吩咐了幾句話,然後轉身對那些神刀門的弟子大聲道:“你們大家都聽到了,這位金玄白少俠要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