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多只能算是之黑鶴,而且還是隻滿身臭汗的野黑鶴。
為了洗去那劈柴練功的一身臭汗,他時常光著屁股、無拘無束的跳進河裡洗澡,順便洗衣服、抓活魚、摸螃蟹,勉強說起來,可以算得上是—尾黝黑的人魚……思緒及此,他笑了笑道:“先生太過褒獎了,在下如果是鶴,也頂多是隻黑鶴,哪裡當得白鶴的謬讚?”
此言一出,眾人大笑,邱衡還待解釋,只聽得一陣環佩碰撞的聲響傳來,隨著香風撲鼻,十二個濃妝女子湧入廳來,鶯聲燕語中,朝廳內諸人斂衽行禮,然後便紛紛散開,以插花的形式,走到眾人身邊,自有女侍忙著替她們端上椅子,拿好碗筷酒杯。
金玄白一見到那一左一右偎在自己身邊的兩個美女,突然覺得渾身起了一陣雞皮疙瘩,因為那兩個女子儼然便是天香樓裡的松島麗子和伊藤美妙。
這兩名中忍,一個是經營天香樓,一個是統領血影盟暗殺組織,全都長得秀麗迷人,惹人憐愛。
可是她們在見到金玄白之後,竟然受到金玄白特異的武功和出身而產生極大的興趣,這種致命的吸引力使得她們冒著失去性命的危險,施出了卑鄙的手段,使得金玄白在心神迷亂中與她們發生了一夜情。
這種源自東瀛倭國的陋習,目的便是“借種”。
從優秀男子身上借種,本來是任何一個有野心的女子都想做的事,只不過做的過程,最少要新增一些浪漫和溝通在內。
但是松島麗子和伊藤美妙卻因覺得金玄白是火神大將的傳人,她們根本不能以平等的身分與他面對,並且若要施展媚術蠱惑他,恐怕曠日廢時,更難得到他。
所以在衡量得失和心中強烈慾望的驅使下,她們終於冒著生命的危險,使用了春藥,使得金玄白喪失理智,與她們共效于飛,春風一度……說是冒著生命的危險,絲毫都不為過,因為在忍者的制度裡,上忍是首領,所發出的命令無論是否合理或不合理,中忍和下忍都得奉行。
金玄白身為火神大將的徒弟,手中持有當年在服部半藏贈送的徽章,憑著這個徽章,金玄白的命令就代表著老服部半藏,就算是伊賀流當今的上忍服部半藏和服部玉子聽了也得服從,絕對不違逆,何況是松島麗子和伊藤美妙兩人呢?
故此她們從金玄白身上“借種”,比起火中取粟更加危險,只要金玄白不高興,一怒之下,命令她們自殺,她們就得乖乖的接受命令自裁。
然而金玄白在歷經那一夜的風流之後,並沒有怒斥她們,也沒有發出要她們自裁的命令,只是拎著槍袋悄悄離開,所以讓她們喜出望外,對他更生留念……這次宋登高知府要宴請金玄白和張永等人,費盡了心思,相師爺羅奉文再三商量,這才採納羅師爺的主意,聘請天香樓的一班女樂和歌舞女伎為嘉賓表演,然後再挑選十二名樓中絕色的妓女陪客飲酒作樂。
由於羅師爺在天香樓有入股,站在股東的立場,他再三的跟負責天香樓事務的松島麗子說明這次宴會的重要性,務必要挑選出最好的歌舞女伎,呈現出最華麗、最悅耳的歌舞,務必讓賓主齊歡,滿意而歸。
羅奉文再三的強調這次赴宴賓客的重要性,表明如果一切表演或招待,使得客人不悅,那麼將是一場大災禍,到時候不僅天香樓會關門,連宋知府都會去官,當然,他這個師爺也就只能捲鋪蓋滾蛋了。
由於羅奉文師爺說得嚴重,松島麗子和伊藤美妙兩人於是詳細的詢問賓客的來歷,當然,這種機會對於在中土生根,刺探訊息的忍者組織來說,是極為難得的,她們一定要問個仔細。
不過羅師爺縱然是天香樓的股東之一,卻也不敢把來賓的真正身分透露出來,只是含糊的表示,那幾位客人都是由北京城來的大官,官位之高,連浙江巡撫都要巴結。
松島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