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入懷,取出令牌,就著燈下看了看,這才把日宗宗主之令和星宗宗主之令卸開,又把小塊的令牌放進懷中。
就在此時,他聽到兩邊房裡,隱約傳來低吟輕誦之聲,聽了一下,發現還是那幾句“真言”。
他也摸不清楚這魔門六句真言,到底能給這些魔門弟子什麼力量?竟然讓她們會時刻誦唸,甚至連面臨生死關頭,都不忘記誦唱。
這六句真言,他不知聽過了多少遍,是以此刻一想到,立刻記住了所有的語句,默默的在心中唸了兩次,突然恍然大悟,忖道:“原來這六句真言帶給她們一種希望,就因為這種希望,才會帶給她們力量,這就跟一個人在彷徨無助的情況下,去拜神問卜,所得到的效果,是完全相同。”
對於巫門三女所說,這些魔門女子個個怕死,不敢吃下有毒的餛飩,卻又每一個人都緊閉雙,不願供出魔門的機密,這種矛盾的心裡,金玄白完全能夠理解。
誠如他以前對朱天壽說過,他也很怕死,認為自己年紀還太輕,不能就此死去,所以他才會盡一己的所能,把想要殺死自己的人,先行殺掉,如此,他才能活下來。
他想,這七個綵衣女子都還是青春年少的美女,縱然信仰堅定,忠於魔門,卻在面臨生死抉擇之際,自然畏懼死亡。
這是人之常情,絕對不能怪罪她們怕死!
他走到房門,掀起門簾,只見四個女子盤膝坐在竹床上,雙手合什於胸,垂首低誦魔門六句真言,竟然沒有一個人抬起頭來。
床邊的圓桌上,擺放著四碗已經涼了的菜肉餛飩,看來沒有一個人敢食用,餛飩皮泡在湯裡太久,顯得更加漲大。
金玄白把日令握在左手掌心,走到竹床邊,沉聲道:“看來古人說的‘千古艱難唯一死’這句話沒錯,禰們縱然有堅定的信念,仍然害怕替魔教殉命!”
那四個綵衣女子全都一震,卻無人抬起頭來,反而加大口中唸誦之聲,整齊劃一的唱誦著,就像巫門三女唸誦咒語一樣。
金玄白目光一閃,伸出右臂,抓住一個藍衣女子的腰帶,稍一用勁,便將她從竹術上拎了起來。
那個藍衣女子發出一聲尖叫,本能地雙腿朝後急踢而出,右手也反手往金玄白臉上抓到。
金玄白原先便已封住她們的經脈,閉了她們的丹田要穴,讓她們無法提聚內力,而又不行動。
此時,那個藍衣女子睡抓來,動作之慢,有如兒戲,雙腿反踢也是踢了個空,根本碰不到金玄白一片衣袂。
他拎著藍衣女子往廳堂走去,那盤坐在竹床上的三個綵衣女子已停止了唸誦,爬下了竹床,追了過來。
她們三人雖是使出拳法,合力朝金玄白攻來,卻因一身功力全被封住,就跟村婦一般,根本碰不到金玄白身上,便已被他護身的氣壁彈了出去。
剎那之間,她們分別從三個方位跌出,一個撞到牆邊,一個滾到了竹床底下,另一個則碰到了圓桌,發出極大的聲響。
圓桌一陣搖晃,擺在桌上的四碗菜肉餛飩雖未打翻,湯水卻已潑了出來,灑得滿桌都是。
那個藍衣女子被金玄白拎在手裡,清楚地看到全部的情況,嚇得發出連聲驚叫。
當她見到那三位綵衣女子跌翻開去時,再也沒有後續動作,不禁嚇得哭了出來,嚷道:
“你……你殺了她們,你殺了她們。”
金玄白一掀門簾,走到廳堂,把藍衣女子往地上一扔,然後大馬金刀的坐在竹椅之上,冷冷地望了她一眼,道:“我並沒有動手,她們也不會死。”
藍衣女子坐在地上,本來在哭泣,一聽此言,立刻停住了泣聲,睜著淚眼望了下金玄白,被他眼中冷芒所逼,又驚凜的垂下頭來。
就在這時,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