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遠處有快馬奔來,可能是敵人。”
金玄白嘴角泛起一絲冷酷的微笑,道:“如果那些傢伙是集賢莊的爪牙,我叫他們來得去不得!”
他推開窗子,手掣七龍槍,如箭矢般射出客棧。田中春子掠到視窗一看,只見金玄白已經到了五丈開外的屋頂上,心中不禁驚歎說:“少主的武功真是驚人,難怪當年主人能夠憑一人之力,殺了十九個甲賀流的中忍,這種武技,不但東瀛找不出對手,恐怕中土也沒幾個能夠跟他對抗的!”
金玄白飛身躍到客棧右側的屋角,只見一個忍者伏在簷角間,正探首往外望去,遠處漆黑的大路上,正有著一條長長的火龍在移動著。
他輕咳一聲,道:“你是山田還是小林?”
山田次郎這時才發現金玄白出現在自己身後,他慌忙在瓦面上跪下,道:“稟報少主,屬下是山田次郎。”
金玄白道:“你把這身忍者衣服脫了,去通知五湖鏢局的彭鏢,叫他們不必驚慌,一切有我應付,記住,換好衣服再去,免得他們誤會。”
山田次郎垂首答應,然後沿著掛好的繩梯爬下屋去。
金玄白雙臂微抖,已如一隻大鵬,飛掠過三丈寬廣的客棧庭院,越過高牆,落在門外的石板路上。
鐵蹄迅疾的敲擊著石板路,在靜謐的夜裡響起,如同夜空裡驟然產生的霹靂,把這個小鎮的寧靜整個打破,金玄白已經聽到有人聲從街道兩房的房屋裡傳出,他站在街心揚目望去,只見三十多個勁裝彪形大漢騎在馬上,每人手裡都持著一根火炬,就那麼不疾不徐地縱馬奔來。
金玄白扛著七龍槍,凝目望著那逐漸接近的鐵騎,嘴角的笑意更濃了,可是眼神卻更加凌厲,在閃動的火光輝映下,顯得如同兩顆明星,閃亮燦爛。
蹄聲更近,那三十多個彪形大漢馳進小鎮,雖然遠遠便望見有人站在街心,卻依舊來勢不停,反而更加快速度,朝金玄白衝來,而在火光閃動中,二十多把大刀也一齊錨了出來,匯聚著一股強大的刀氣,隨著快馬急馳而向金玄白逼到。
--------------------------第 八 章 馬上怪客夜風涼似水,從敞開的小窗吹拂而入,把屋裡氳氤的熱氣吹散,吹得圓桌上的燭火搖曳晃動。
在燭光明滅之間,田中春子如同一尊塑像樣地佇立在小窗邊,凝神望著遠處那條火龍在移動。
耳邊隱隱傳來的鐵蹄聲,如同夜空裡響起的陣陣悶雷,陰鬱而沉悶地重擊在她的心上,使得她的神經緊繃,表情嚴肅。
她不是在為站在客棧外的金玄白擔心,而是為那比疾馳而來的江湖好漢擔憂,因為她不知道那些天到底是誰?
如果是集賢堡裡的武師或護院,那倒也罷了,可是萬一來者是她所屬的忍者兵團中的其他組員,那麼碰上了金玄白,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田中春子一想到這裡,禁不住打了個寒噤。她親眼看過金玄白那高深莫測的神奧武功,明白就算遭到五十個下忍攻擊,金玄白仍然能輕鬆自在的將那五十個忍者一一擊斃,並且全身而退。
因為他是忍者眼中的神——火神大將的徒弟!
想當年,火神大將沈玉璞在面對甲賀派五十三名中忍和八百餘名下忍之際,依舊無視於陣列陳的忍者強大壓力,以不到半個時辰的工夫,用風捲殘雲之勢,力斃十六個中忍,殺死二百一十七個下忍,隨著他那火紅身影的快速挪動,血花四濺、慘叫不斷。
田中春子很清楚地記得,當年訓練她的中忍小島芳子在談及火神大將力戰甲賀忍者時,面上所流露的驚悸和敬畏的神情,縱然事隔多年,伊賀流的忍者,只要參與那一次和甲賀派談判的上忍和中忍,沒有一個不在提起火神大將時,感到畏懼萬分,驚凜崇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