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夏碎回過頭,朝我招招手,我只好認命的收回要往後退的腳步,往前面走過去。
走到窗臺附近時候,我聽見外面有細小的聲音。
「你跟出來是想問什麼嗎?」
夏碎學長的聲音讓我回過神,「呃倒不是。」我也沒有一天到晚都有問題吧。
「如果沒有其它特別的事情,早一點休息會比較好。」頓了頓,他又轉開視線看著窗臺外,「畢竟現在這種狀況,不先保持好體力就不好應付外面那些東西了。」
外面?
我跟著夏碎學長的視線往外看,有一秒整個頭皮都發麻起來。
外面整個都是黑的,像是墨汁全部倒在天上地下一樣,黑色中還可以聽見水聲和疑似水波的顏色。
不過讓我麻頭的全都不是這些。而是,在水波紋的上面我看見很多小小、會移動的不知名東西,看起來就是數量非常大的一群。那堆東西就包圍在旅館外有一段距離的地方。
「現在有結界阻隔霧的侵入,但是白天之後就不知道會變成怎樣,在天亮之前能做的事情就是先好好的休息。」他轉過身,紫色的眼睛在夜晚中看來更幽暗了許多,「褚,這跟之前的競賽完全不一樣,如果真的辦不到的話,沒有人會對你說什麼。」
我點點頭,自己也很明白自己的斤兩。
說不定對所有人來說,我只是不小心被捲入比賽的路人甲一個,出力什麼完全輪不到我頭上,危險時候絕對會被大家叫第一個逃跑不要插手的那種。
「我並不是說你不適合參加比賽,就我看來,至少到目前為止,冰炎選擇你當替補算是再正確不過的選擇。」像是看穿我的心事,夏碎勾了勾唇角,「這不是什麼客套話,而是你的確有這個實力能夠參加。當有一日你在學院中走到最高點回頭觀望以前時,你也會如此覺得,只是現在的你自己還看不出來而已。」
其實我覺得他真的很像在說客套話,我連能不能讀完學院這件事情都不知道,哪裡還有辦法回頭觀望以前嘞。搞不好等我升上去,回頭看到的大概是壓倒所有人之多的死亡次數之類的,還正好創下學院最會死的人第一紀錄。
「我不行的啦我連爆符什麼都弄不好,參加比賽好像是浪費名額。」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天色太晚還是心理作祟,我很自然的跟夏碎學長說出了很像是抱怨的話,「我覺得,我跟身邊的人都不一樣,這邊有我很怪。」
沒錯,有我很怪。
「褚,大約在好幾年之前,我也想過跟你一樣的問題。」夏碎學長走到旁邊擺放的沙發坐下來,然後指指另邊的空位,示意我也坐下,「那時候我跟你一樣,什麼也不懂。」
「可是不管怎樣,你一定都比我強吧。」想到他們的出身都算是蠻厲害的,怎樣都比我這個茫然菜鳥強吧!
「我在雪野家待了六年。」夏碎沒有回答我的話,反而開口說了另外的事情,「那六年裡面因為我不是適任者,所以沒有什麼導師指導,大多都是母親替我講述一些平常小孩上學的課程,像是習字算數什麼,並沒有提及雪野家的其它事情,大約也是因為這關係,所以我幾乎不曉得雪野家的工作以及靈能者,更別講學院的存在。」
嗯,聽起來還頗像正常小孩長大過程。
「六年之後某一日,母親帶著我回藥師寺家,第七日之後死於雪野家家主攻擊者的法術災禍當中,我想這件事情千冬歲應該已經向你說過了。」
我點點頭,基本上千冬歲連你媽是正室被氣走都說了。
「第八日,我身處在一個我不明白的世界。母親的屍體很快的便被處理掉,因為不管是藥師寺或者是雪野,一個屍體都能透露出許多秘密,所以必須在第一時間將屍體銷燬。」像是說著和自己完全不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