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紅豆隱隱覺得,西河的變化或許與她有關。至於為什麼會這麼想,她卻又說不上來。
大約是因著國師大人幾天的隊伍已經出城了,所以那些原本聚集在街道上對國師大人心懷感激的百姓;也盡數散開了。
那之後,回春堂裡也漸漸的來了不少的病人。多數都是些慕名前來;特意尋回音谷醫師看診的。
因著紀軒、趙靖陽出診還未歸,所以這突然加多的病患,倒是瞬間讓紅豆徹底忙碌了起來。好在原本出去街上看國師大人的回春堂的夥計,總算是回來了。這才不至於,讓紅豆應付不過來。
一些病人得知醫師出診了,便離開了,只說下午再來。倒也有一些路程較遠的病人,便留在藥鋪內等待紀軒他們出診回來。
而紅豆他們所做的,便是按照來的順序,替這些等候的病人安排位置,也免得看診的時候,出現一些不必要的衝突。
臨近午時的時候,紀軒與趙靖陽才回了藥鋪。雖然紅豆明顯能夠看見紀軒眼裡的疲憊,但當看見滿屋子等候的病患的時候,紀軒卻是什麼也沒有說。直接放下了藥箱,走到案几前,按照順序,依次替他們看起了診。
看著紀軒略帶疲憊的模樣,紅豆不禁有些感觸起來。早晨因紀軒而起的不滿,也全數消散了。她候在一旁,想盡量多幫紀軒分擔一些事情。但她發現,自己除了能幫忙包藥,或者招呼新進來的病人之外,別的卻是什麼也做不了。
這一刻,紅豆倒是有些氣惱自己以往的不學無術起來。從前,跟著流蘇出診的時候,多數的事情都是由流蘇或者同行的師兄、師姐打點的,亦不會給她安排什麼事情做。
而且雖然紅豆身為輪迴院的後備成員,可紅豆卻無意學醫。正如幼年時候所想的一般,縱是醫術再高明,但真正危險來臨的時候,唯有手中有劍,才能保護自己、保護別人。
也正是因著如此,所以即便紅豆已然跟著留宿他們一同出診了數次,但除了包藥之外,竟是一樣其他的本事,都沒有學著。
今時今刻,當看著紀軒、趙靖陽以及藥鋪內的夥計,各個都是一副忙碌模樣的時候,紅豆突然覺得,幾人之中,似乎也只有自己最是沒用,什麼也幫不上。
待到將所有在藥鋪中等候的病患看診完畢,時候已然不早了。大家忙了半天,早已是飢腸轆轆。趙靖陽連忙張羅著大家一起去吃午飯。藥鋪中的夥計,自是全無異議。紅豆上午吃了不少的雪玉糕,雖然此刻並不是特別的餓,但也沒有拒絕。唯獨紀軒沒有任何的反應。
“紀師弟,你這是?”見紀軒沒有表態,趙靖陽亦不好自作主張帶著其他人離開,連忙問道。
“我整理下今天的藥方,”紀軒卻是頭也未抬,一邊整理著自己手中的藥方,一邊拿出了一本冊子,提起案頭的筆,認真的寫了起來,“你們去吧。”
趙靖陽猶豫道,“那這午膳……”
“我帶了乾糧,”紀軒依舊沒有抬頭,淡淡的說道,“不用管我。”
“這怎麼行?”趙靖陽連忙搖頭,“我看你還要是我們一同去吧?”
紀軒抬起頭,面無表情的道,“不必了。你們去吧。”
“可……”趙靖陽似乎還是有些猶豫。
紅豆看了看紀軒,又看了看趙靖陽。心下暗自一思量,悄悄對趙靖陽道,“我看我們還是先去吧。他那性子,不是那麼容易能說動的。不如等回來的時候,再給他單獨準備些吃的帶回來。這樣,便可兩邊都不耽誤了。”
趙靖陽聞言,低頭想了想,便是同意了紅豆的建議。於是,便攜著紅豆與藥鋪夥計離開了回春堂。紅豆讓趙靖陽與藥鋪夥計先去了天下第一樓,而自己則迅速回了趟客棧,將早上未來得及拿的竹笛拿了出來。
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