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看到領口微蹙的白色襯衫因為汗溼而緊緊貼在了身上。迷濛間,昏睡的龍雲悠嘴裡似乎一直在含糊的喊著一個人的名字,河曉寧邊給她擦著身子,邊俯下身去努力聽著,可是卻怎麼也聽不清楚。
風鵬程似是一路狂奔回來,進屋後胸膛還在起伏個不停。看到床上的龍雲悠已經燒的滿臉緋紅,呼吸沉沉的,他禁不住便擰一下眉頭。龍雲悠想翻身,然後下一秒又翻回來。風鵬程知道她是燒的難受,但也沒有辦法,她不醒也不能喂她吃藥,只能不停的為她換著額頭的毛巾,希望這一縷涼意,能夠緩解她燥熱的身軀。
不知道過了多久。
河曉寧輕輕咳了兩聲,風鵬程抬起頭。“還沒顧上問,你是小悠的朋友嗎?還是同事?”風鵬程這才想起來,衝進門這麼久,卻還沒顧得上自我介紹,便不好意思的笑笑,伸出手去,溫煦的聲音響在河曉寧耳畔。
“你好,我叫風鵬程,是小悠高中時候的同學。這次請她來北京公司幫忙,也是我的主意。”河曉寧也回握了一下他的手,恍然大悟似得說,“原來你就是小悠說起過的風鵬程啊,你好,我是小悠老家的朋友,也算是同學吧,我叫河曉寧”。風鵬程禮貌的點點頭。
半響,又聽見河曉寧略糾結遲疑地說著,“風先生,哦,我……我想去下洗手間……”。風鵬程看了眼她的腳,立刻醒悟地站起身說,“我扶你”。河曉寧趕緊尷尬地連連擺擺手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我自己可以走……,那個……,衛生間是玻璃的推拉門……不太隔音……”河曉寧聽到自己的聲音越說越小,最後完全地消失在空氣裡。她想姑娘我甚時如此尷尬的難看過,真是毀掉了一世英名。想著想著,破罐子破摔似得索性就乾脆低著頭,好像從沒說出來過一樣。
風鵬程慢了好幾拍後,扭頭下意識的看了下衛生間的設計,恍然大悟地說“啊,我……我先回去了那,恩也不早了……哦再見,小悠要是醒來,你記得讓她吃藥……”然後逃也似得走掉了,頭都沒回。河曉寧聽到房門關上的聲音,輕舒了口氣。她蹦跳著衝到洗手間門口,嘩啦一下扯開了玻璃拉門。
龍雲悠再也沒有醒來的跡象,整夜都在喊著一個人的名字。高燒的太過難過,她的身子翻來覆去的滾在床上,手時不時突然的向前抓去,嘴裡喃喃說著諸如不要走不要跑的話。河曉寧坐在床邊,幾乎沒閤眼,折騰到天都矇矇亮了,才歪在床頭睡著了。
迷濛間,河曉寧聽到有人輕輕在喊著自己的名字,抬起頭來,發現龍雲悠已經醒來了。伸手摸過她的額頭,燒退了,臉色也恢復了些,不再如高燒時的紅彤彤。過了一夜,龍雲悠嗓子喑啞,身上也軟綿綿毫無力氣,但還是使出全身力氣,勉強地說了句:“曉寧,把我的手機拿來。”
河曉寧剛想問她要幹什麼,可是在看到龍雲悠表情的一剎那,將疑問硬生生嚥了回去。龍雲悠顫抖著手撥了一個號碼,那邊幾乎是立刻接起。“小悠?你怎麼樣了,沒事了麼?還燒不燒?藥吃了麼?”龍雲悠虛弱的扯出一個笑容,有氣無力地說到,“我沒什麼事兒了鵬程。……就想問問你,知道不知道…。。……於總的電話號碼……不為什麼,就是突然想起來昨天川上說的兩句話,似乎還可以翻譯成別的意思……我還是親自給他解釋下吧……好的你發我手機……”
河曉寧起身,單腿給她倒了杯水遞過去。龍雲悠接過去喝了一小口,握著杯子的手微微顫抖著。叮咚一聲,資訊過來了。龍雲悠將水杯慌亂的塞還給河曉寧,急忙開啟簡訊,眼睛裡陡然閃爍起異樣的光芒。河曉寧見狀,還是忍不住地問道“小悠你怎麼了,什麼事情這麼著急?”龍雲悠顧不上回答,只是撥著號碼,按鍵的手抖的更加厲害,幾次都沒有按上。
“喂,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