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爛掉了。掉下來的時候,腸子內臟都飛出來了,掛了滿樹。老胡,你盡力了。”
我一聽酋長落得這樣悽慘的下場,心中很不好受。四眼從後面竄了上來,對我說:“別,別多想……咱們也,也危險了。”一說完,他指了指我們身後的地面。
我低下頭一看,狂風中一股黑色的洪流如死神一般緊緊地跟在我們身後。胖子說:“這他媽的我算看出來了,都是之前那隻大蜘蛛的徒子徒孫,它們這是要藉機報仇,拿我們給那隻蜘蛛精果腹。”我從他背上跳了下來,連跑了幾步有些頭暈,也不顧上多說什麼,被禿瓢和四眼一架跟在大夥後面急速地逃命。
黑色的蜘蛛群緊貼在我們身後,它們細長的腿腳彷彿天生是為了追擊獵物一樣,以一種人眼無法辨認的速度前行。王清正落在隊伍後邊,幾次要摔倒,都被胖子揪了起來。在種情況下,一旦被一隻蜘蛛盯上,那就等於喪失了生存下去的機會。
我估計自己昏迷的時間不長,也就是十分鐘的樣子。大家的體力有限,再這樣跑下去恐怕都要喪生在細腳硫酸蛛的洪流之中。我環視了周圍一圈,想要尋找一個封閉的環境躲避蜘蛛群,後來發現這幾乎是痴心妄想,這些小蜘蛛個頭最壯的也只有指甲蓋大小,在野外,它們可以算是無冕之王,可以出入任何地方。除非我們能找到一個地方,是不存在一絲縫隙,封閉的,能將恐怖的細腳硫酸蛛完全擋在外面。
我們被蜘蛛到處追趕,漸漸地跑出了樹林來到了河岸邊上。我一看見湍急的河水,忍不住大叫:“快,所有人拉起手,下水!”
王少掐著我的手喊:“我肏,河裡有巨肇鼉。下去不是得餵了它們當口糧。”
“管不了那麼多,不下水只有死路一條,你再磨嘰可就要被蜘蛛給融了!”我牽起四眼和胖子的手,對大家說:“閉氣,大家沉到水下去,能憋多久憋多久。”
為了避免被湍急的河水沖走,我們五人團在一起,手拉著手跳入了冰冷的亞馬孫河中。因為入水太急,我被嗆了一口汙泥,來不及下潛。只見蜘蛛群如同點人水池中的墨汁一下子在河面上散開,它們細長的蜘蛛腿不斷地在河面上快速地交替前進,與河水保持著相對靜止。我深吸了一口氣,閉著眼睛潛人了河底。我一下水,頭頂上的水面立即被黑色的細腿蛛包圍住了。
我們下水十分急促,根本來不及塗抹防鯊劑,不過先前我們受到老鼉攻擊時也未見防鯊劑起到什麼作用,估計一個是海底霸主,一個是河裡的龍王,誰都不服誰,所以老鼉對防鯊劑並不感冒。我們幾個拉住了彼此的手,拼命在水下保持著平衡,生怕一不留神就被湍急的河水沖走。也不知道憋了多久,我肺部開始一陣陣地抽搐,忍不住吐出了水泡,我知道自己堅持不了多久,索性松來了雙手,浮出了水面。心裡想就是做鬼也得再呼吸最後一口新鮮的空氣。
我一探出水面,成群的蜘蛛就像蜜蜂嗅了蜜,撒開了細長的小腿朝我奔了過來。我心想也好,就讓我老胡當一回炮灰為兄弟們爭取逃跑的機會。細腳蜘蛛組成的洪流一股腦兒地逆著水流湧了上來,我只覺得下半身的浮力陡然消失,自己不知道怎麼的突然被什麼東西頂出來水面。一陣大浪打來,將水面上的蜘蛛捲去了大半。我心想難道是龍王爺顯靈看中了我這個俊女婿,想收我下去給他家閨女拉郎配?我朝水中一看,只見一大片黑影潛伏在我腳下,將我整個人托出了水面。隨著黑影猛得一擺,一張利齒銅牙夾雜著腥臭的巨嘴分水而出。我大叫一聲不好,原來是遇上了護卵的金甲碧眼鼉。其他幾個人也被巨浪打昏了頭,紛紛浮上水面,胖子一瞧見這條長達數十米的巨鼉幾乎要哭出眼淚來:“老胡,當初讓你別多管閒事,你看,恩將仇報的人
間慘劇又要上演了。”
我也沒想到在這個節骨眼上會有金甲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