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宮中二十多年對父皇盡心盡力,這杯茶,怎麼也輪不到母妃來喝,還望父皇收回成命。”
公孫烈目次欲裂的看著公孫墨,忽然抬起手猛的將茶杯掃到了地上,“砰”的一聲,茶渣盡數破裂,清湯茶水沁入上好的地磚上,“刺刺”的冒起濃煙來。
公孫墨雙拳緊握,眸光森然。
向公孫墨告密的小太監安靜的站在內殿之外,聽到裡面的聲響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左右看了看,卻不見平日裡和他最為交好的小新子,幸虧他發現了蛛絲馬跡來提醒他,不然王爺晚來一步,皇上果然就不會繞過賢妃娘娘,那他的下場就可想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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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騎兵從四面八方湧到了榮華道上,漸漸地匯聚成了一股子不小的隊伍,當先領頭的是一輛墨色的馬車,那馬車在黑夜之中並不顯眼,可是在它身後的騎兵卻成一個半月形將其圍著,足以見得車裡的人物是多麼的重要。
眼看著離朝御門越來越近,駕著馬車的秦允一個手勢打出來,身後的隊伍立即變了陣型,如同破空的利劍,人數並不是十分多的隊伍竟漸漸生出了一股子勢不可擋的勁頭,一個巨大的箭矢陣,正想著朝御門緩緩移動。
當朝御門城樓上的守衛發現了那個十分詭異的隊伍向著自己而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城樓上計程車兵本想鳴笛預警,奈何他的手還沒有動一把刀就戳進了他的後心窩子,他回頭看去,一張平日裡熟悉至極的臉成為他死前最後的記憶。
馬車來到了朝御門之下,守城的侍衛們現實驚愕,然後是慌亂,想要把箭而上,然而看到巍然不動、面色如常的雲副將,他們只能握緊了手中的長戟。
墨色的馬車緩緩停下,士兵們睜大了眼睛看著,見那馬車駕車的竟然是自己的上司秦允心中直打起鼓來。
“來者何人?現在已經宵禁,要出城請趕明日!”
城樓上到底還是有人發了話,秦允站在馬車旁側,看著城樓上的熟悉面容冷笑一聲,“江副將,大楚皇帝陛下病危,我們三皇子殿下要趕回大楚侍疾,你快開啟城門,送三皇子殿下出城!”
江林縱然只是個無品小官也知道秦允適才說的人是在自己國家為質的大楚三皇子殿下,他眸光大睜著看著秦允,似乎不認識他一般,身為質子,沒有皇上的諭令根本不能輕易出城,更別說是現在這個宵禁的時候,而且,適才秦允說的是“我們三皇子殿下”?
江林看著秦允身後垂著的馬車車簾心生不安,看向秦允的眸光便帶上了警惕,“秦統領,末將不明白,楚殿下的身份在這個時候實在不應該出城去,不知道有沒有皇上的諭旨?”
秦允冷笑一聲,“三皇子本就是大楚人,現在不過是回去自己的故國,還需要什麼諭旨?”
江林這下心中肯定了,這位楚殿下是要逃出城去!再看了看秦允和他身後的幾百黑衣衛,江林的心顫了顫,他左右看看自己身邊,站在城樓上的侍衛們不是何時已經全都倒了下去,他驚駭的看著秦允,心中陡然確定,這一切都是他早作佈置下的手——
江林看著茫茫的夜色,五臟俱焚。
“怎麼還不快開門!”
秦允一聲厲喝,江林眸光一沉,他將自己腰間的長劍抽了出來,指著城樓之下的人揚聲喝到,“秦允你好大的膽子,竟然勾結外人做出這等不忠不義之事,質子無旨想要回國是殺無赦之罪,來人,將城下一干人等拿下!”
秦允冷笑一聲,城樓之下計程車兵卻是無人出動,正在此時,冷眼看著的雲副將走了出來,他走到秦允面前,朝著馬車之內深深一拜,而後拔劍一揮,沉沉關著的城門便開了,江林在城樓上急得不行,知道放出這些人去自己便是死罪,卻也不敢單槍匹馬的走下城樓去。
看著城門緩緩開啟,那些不知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