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陽有些熱辣了麼?他頭上些些汗意,潮潮的很難受。
“我要你在高臺上親我。”她的眼睛亮的比日頭更刺眼,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計遙沉吟片刻,前後左右看了幾眼,確信無人。一咬牙,攬著她的腰身上了高臺。
高臺上晨風習習,旭光如霞。她痴痴地看著他,眼裡一片執拗。
計遙嘆口氣,又長吸一口氣,好,今日就斷了她的念頭,免得日後苦惱。行俠江湖豈能兒女情長,此乃大忌!切記切記!
他心一橫,一低頭,親上她的唇。 心裡又是咚然一聲巨響,真氣突然在體內奔湧起來,他的嘴唇突然一痛。
小詞仰著臉,唇色嫣紅,中有猩紅一點血跡。他心裡怦然一動,竟呆住了。
“計遙,你的血是熱的!你的心也跳的很快!你的唇也很溫暖!”她笑了,嫣紅的唇彎成一個月芽。那月牙尖兒彷彿在他心裡猛地掛了一下。這一刻,她眼中的光華堪比身後明媚的朝霞。
計遙跳下高臺,有些象逃,不敢回頭。小詞目光柔綿看著他的衣衫在晨風中輕揚,象是一朵白雲要飄向天際。
“計遙,等師父回來,我會去找你的。”她在他身後喊著,聲音清亮宛轉象泉水淙淙。
計遙幾個飛躍跳開數十丈遠,心裡不知怎麼象被擰了一把,不象剛才那麼痛快了。
小詞看著他的背影,手指輕輕撫在唇上,他的溫暖彷彿還在,淡淡的清新的男子氣,象是初春萌發的第一片綠葉。
他心裡除了江湖和俠義,到底有沒有她的一絲影子?她好象有了一個模模糊糊,似是而非的答案。可是,她想要撥雲見月,一覽無餘的確定。她輕輕地撫摩著唇,眼前的霞光越來越明豔。
遇劫
計遙逃一樣離開空空臺,很久才停下步子。手指放在唇上,有一點點疼。她咬了一口的地方象開了個小小的口子,鑽進了一些東西,不能碰,一碰心裡就是異樣地一動。他放下手,再次飛奔起來。似乎奔跑時刮過耳畔的風能稍稍平復心裡的異樣。
霧氣漸淡,山如夢中醒來,綠意清新。褐色石路上陸續有下山去趕早市的山民,迎面卻有個人往山上而來,他錦衣華服,風姿不俗。在褐衣粗服的山民中鶴立雞群,格外醒目。計遙不由多看了幾眼。
狹窄的山路上錯開身子的瞬間,他目光掃過來,在計遙臉上停留了片刻。計遙只覺得他那眼睛似能勾人一般,水而亮,卻透著涼氣。
陶然居的門口曬著藥草,小詞的手指輕輕撫過籮筐裡的各種藥草,心不在焉。眼前一直晃著空空臺上的朝陽,那是她十七年來見過的最明媚的霞光。
她的臉色漸漸嫣紅如胭脂,沉醉痴迷卻又悵然若失。
“打擾!”
小詞猛地一驚,卻不知何時面前站了一個男子。她戒備地站起身,瞬時從袖管裡滑下一個小小的瓶子被她握在掌心。
“我是舒書,想找個人。”他微眯鳳目,仔細打量小詞,她韶華妙齡,而那人說笑雲仙子年近四十,看來決不會是她。
“叔叔?”小詞有些氣惱,他不過二十許年紀,竟敢自稱叔叔。
“正是,請問姑娘可認識笑雲仙子?”
小詞很不高興地回了一句“不認識”,他看上去斯文俊美,卻沒有山民的樸實與禮節,眉宇間浮著一股高高在上的傲氣與霸道。
那人明顯不信且不耐,細長的鳳目,挑起凌厲的光。
“姑娘請說實話。”
難道我騙你不成?小詞對他自稱叔叔早已是忍耐不住,再聽著他不耐煩不信任的口氣,更是氣惱。她很少與人打交道,附近的山民都是見人先笑,隨和淳樸。這樣的人,她還是第一次見到,莫名的不喜歡。
她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