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被嘲諷,難怪人家說好心沒好報。
不過朋友一場,他還是得說:“是男人,該把握的時候就要把握,別像我,失去了再來後悔。”
鄭士衷的腳步頓了下,卻沒回頭,繼續往前走。
柳懾的情形確實值得借鏡,他一直到老婆離開了才發現自己最愛的不是工作,而是妻子。
但那是柳懾的疏忽。
他不同,他確定他愛鼕鼕,一個人可以有很多嗜好,但愛情卻必須專一;他希望自己的另一半隻愛他一人,他自己也必須做到這一點。
“可鼕鼕已經死了。”他心裡另一個聲音說。
死了又如何?難道誓言只對活著的人有效?人一旦死了,一切成空?
他不知道這樣質疑對不對,但目前他還克服不了心底那道障礙。
鄭士衷才走進袁媛的辦公室,就看到她的助理們全部離開了工作崗位,圍在她身邊不知道在嘰嘰呱呱什麼?
“發生什麼事了?”
譁,助理群散開,被圍在中間的袁媛站起來,一七六的身材果然高人一等。
袁媛走過來,鄭士衷才發現她一身溼,頭髮還在滴水。
“今天……沒下雨吧?”至少他坐計程車來的這一路上沒遇到雨。
“今天出大太陽,我這是被潑的。”袁媛把她走在路上,突然被一名機車騎土砸了一顆水球的事說了一遍。
“威脅犯!”他玻�鷓邸!敖裉旎褂惺盞酵�殘怕穡俊�
“小朱,把今天那封威脅信拿來給衷哥看。”袁媛對著一名助理道。
“來了。”小朱是個很可愛的女孩,聽說大學才畢業,還是袁媛的學妹。
鄭士衷接過小朱送上來的威脅信,依然是用報紙和雜誌剪貼而成的,但今天的內容比較簡單,只有“臭女人”三個字。
“這傢伙開始偷懶了。”他記得前幾封還會貼上“去死”之類的詞。
“對啊!他今天砸我的是水球。”袁媛把溼答答的袖子舉起來讓他聞。“沒有味道吧?”
“你好像很得意?”
“你不覺得這是一個好現象嗎?可能對方玩膩了,很快就不想再玩,我也解脫啦!”
“不管怎麼樣,犯罪就是犯罪,不能因為一句不想再玩,就當過去的事沒發生過。”
“啊!”她大眼眨了兩下。“也就是說你還要追查下去?”
“當然,不把犯人揪出來,誰知道他哪天心血來潮,會不會又玩一出?”除惡務盡是他的座右銘。
“先說好,我能想到的線索都給你了,再也想不出其他的,你不能再逼我想。”
“你就只關心這一點,多在意一下自己的小命好不好?”
“我只知道幾封威脅信和一袋尿、一袋水不會威脅我的生命,但你沒日沒夜的審訊卻讓我壓力大增。”之前他逼她想賺疑犯的時候,她連續作了兩天噩夢呢!
“你……”他真不知道該說她的神經太大條?還是太纖細?
“袁小姐,你的包裹。”突然,樓下的管理員伯伯送了一個紙盒進來。
這棟辦公大樓都由管理員負責收受包裹和掛號,再統一分發。
“謝謝你,張伯。”袁媛走到產品架前拿了一瓶維他命B群遞給管理員。“張伯,我前些天聽你說最近容易疲勞,去醫院檢查又說沒什麼事,可嘴巴一直破,我想你應該是缺乏B群,這是我們公司的產品,你吃看看。”
“可是……”張伯沒打算來送個包裹就花錢買東西啊!所以他最怕做保險、直銷的人了,一碰上就要破財。
“送你的,你身體好了才有力氣天天樓上樓下跑,幫我們巡邏,送東西嘛!”袁媛笑著說。
“這怎麼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