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們一堆女人在這裡工作,就靠張伯一個男人保護,尤其現在治安越來越差,幸好有你每天巡邏。”
“袁小姐真愛開玩笑。”但只要是男人,誰不喜歡被女人依賴?張伯就這樣被袁媛哄著,笑嘻嘻地走了。
鄭士衷上下打量她,發現她做生意的手腕真的很高明,跟平常和他相處時小迷糊、直來直往樣大不相同。
“厲害,又收買了一個潛在客戶,但你這樣大方送東西,有得賺嗎?”
“大財不出,小財不進。”袁媛一邊說,一邊拆包裹。“況且我對我們公司的產品有信心,也觀察了張伯一段時間,詢問過藥劑師,確定張伯的情況是缺乏維他命B群,到時候不必我說,他自動會來跟我光顧。”
他給她拍拍手。“連藥劑師都問過了,不錯不錯。”因為用心,所以成功。她的成就不是偶然。
“謝謝,我……”拆開包裹的同時,她的話也卡在喉嚨,竟然又是一個被染得紅通通的洋娃娃!
鄭士衷看了那個洋娃娃一眼。“我想寄這個洋娃娃給你的人,跟前兩次的那個人並不是同一個。”
“怎麼說?三個娃娃都是同一個牌子的耶!”
“喏!”他指著洋娃娃的腳。“這個售價標籤忘了撕,可見是個很粗心大意的人寄的,還是你又出現新的敵人了?”
“自從上次被潑尿後,我比小貓還乖,見人都繞著走,有停車位也讓給別人先停,我保證這段時間絕對沒有得罪人。”
“我沒說你得罪人,只是在說一個事實,雖然都是寄洋娃娃,但兩種手法大不相同,可見寄件者也不是同一個人。”鄭士衷對她招招手。“走吧!”
“去哪裡?”
“上警局備案。”鄭士衷敲她一記爆慄。“上次做筆錄的員警說過,事情如果有後續發展,別忘了通知警方,你忘啦?”
“疼。”她摸著頭,確實不記得那夜備案警察說了些什麼?當時她又都在想什麼?
對了,她一直在想他跟她的日漸親近是不是一種暗示?表示他已經開始接受她,她可以期待兩人的未來了?
還有前天機場那個蜻蜒點水的吻,三年多才突破到那點接觸,他真的好難追,但也算有進步了。
幸福的笑漸漸漾上唇角,她樂得兩眼玻С閃朔臁�
鄭士衷和袁媛一踏出辦公室,裡頭就好像造反一樣,瞬間變得比菜市場還吵。
他愣了一下。“你那些助理們瘋了啊?”
“你來之前她們正在問我,最近這麼密集的威脅信和行動是不是我安排的,目的是為了接近你。”她笑著伸手勾上他的臂。
“你是嗎?”
“你說呢?”
“如果說今天這個洋娃娃是你寄的,我相信,你工作時很精明,私下卻很懶散,是挺像那種寄威脅娃娃,卻忘記將標籤撕下來的人。至於前兩次的那種周密行動,就不像你做的了。”
“謝謝喔!”這也算讚美?他的嘴夠壞。但有一樣她的助理說對了,她的確是會為了給他留下深刻印象,而做一些特別的事,比如把眉毛剃光。可大張旗鼓地寄威脅信和洋娃娃就算了吧!損人又不利己,完全沒好處。
“不客氣,我只是實話實說。”
袁媛嗔他一眼,兩人出了大樓,外頭的風一吹,她鼻子發癢,打了個噴嚏。
“要不要先回家換件衣服,免得著涼?”鄭士衷問。
“不要,我爸媽一定會問,好端端地怎麼弄溼啦?告訴他們實話,會嚇死他們,說謊嘛!又要編一堆謊話,麻煩得要命,不如等太陽直接曬乾了事。”
“我真不知道該說你這人是勤勞?還是懶惰?”她會為了發掘一個潛在客戶,花幾天的時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