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軒就要說出口。
墨玉預感到不好,一下子抱住他堵住他的嘴。
夜寒軒“唔唔唔”叫:“奇虎,奇虎……”
墨玉:“……”
這兩個活寶也是夠了。
李蘅遠笑了笑道:“行了,你放開他吧。”
又道:“之所以在蕭園,難道你們忘了,我們國公府還有死人呢。”
李嬌娥死還沒過七天,怎麼好大吃二喝。
所以娘子知道他們在取笑她什麼,故而解釋。
墨玉看著李蘅遠挑簾子的背影,手捏著下巴,娘子,可真是脫胎換骨的換了人啊。
………………………………
有國公府的下人在廚房進進出出。
他們是放食材來的。
李蘅遠要為李慶緒等人踐行,在蕭園設宴。
蕭園不比國公府,年八輩子都不舉行一次宴會,當然什麼都不夠,要國公府另外帶來。
蕭掩和嶽凌風在門口看著下人放東西。
國公府的下人好似是被叮囑過,東西放的井然有序,人也都按照規矩進進出出,基本不用人操心。
嶽凌風抬頭,看見蕭掩眉頭緊鎖,看著門框子發呆,
心中一動,道:“不想被人打擾?”
蕭掩回過神來看著他,搖搖頭:“為阿續踐行,我也有份。”
別忘了在他人生最艱難的時候,是李慶緒收留了他,更是甄氏開導了他。
李慶緒,是比他親兄弟還親的人。
嶽凌風心想那是什麼事呢?
哦。
蕭掩從李蘅遠那裡回來就魂不守舍。
而他是去表白的。
估計是失敗了。
李蘅遠那個人,行事總是讓人出乎意料,即便面對她最喜歡的蕭掩,她也有可能做出讓人捉摸不透的決定。
她和別的女子不太一樣。
嶽凌風安慰蕭掩道:“但是宴請不還是放在你這裡了嗎?除了你,阿蘅沒有更信任的人。”
那倒是。
他最信任的人也是阿蘅。
可是他們相互信任,只愛著對方,那為什麼還不能愉快在的一起。
蕭掩心中一動,好像抓住了問題的關鍵。
……………………
夜晚的蕭園,廊下點上了一長串的燈籠,讓那精巧的建築在漆黑中以另外的形式展現出來。
院子裡亮如白晝。
宴請定在酉時,李蘅遠提前來了。
她走到廊下,漆紅的柱子旁,蕭掩一身黑色圓領,揹負著手,正在那裡注視著她。
他星辰般的眼睛波光流轉,含情脈脈,在光下,好像似瀲灩的桃花水,還有一絲精光在閃動。
好小子啊。
李蘅遠停下來看著他。
這小子從她院子裡走的時候還無精打采,突然就活了,還把不把她當回事了。
李蘅遠眉梢微挑,笑道:“蕭郎這是在等我嗎?”
蕭掩下了臺階,拉起她的手道:“一會娘子可願與在下同飲幾杯?”
還想灌她酒?
油腔滑調阿蘅都不叫了,還叫她娘子,這小子確實要反天。
李蘅遠道:“可是今日是為了給大哥踐行,你我喝酒,意從何來?”
蕭掩看向天空道:“就為這朗朗乾坤如何。”
李蘅遠沉下臉道:“你眼睛不好使啊?這是黑天,哪裡來的朗朗。”
蕭掩一笑,後道:“我心中有朗朗,娘子心中還沒見到朗朗,所以娘子說沒有,我願與娘子從詩詞歌賦,說到人生理想,願意與娘子一起描繪朗朗乾坤,娘子願意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