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
“有這麼奇效?”江雲昭接過那香料紙盒,交給一旁捧來托盤的紅鶯,“那就謝謝妹妹了。”
“若是世子妃用得好,往後還可以找我。我定然給世子妃送來。”廖心芬信誓旦旦地道,繼而赧然:“就怕世子妃瞧不上我拿過來的俗物,不肯用。”
她句句說著自卑自謙的話,卻字字都在逼迫江雲昭,好似江雲昭不用這東西,就是看不起她一般。
封媽媽和李媽媽不動聲色交換了個眼神。
“心機太深。”待廖心芬走後,封媽媽一錘定音,給她這番做法定了性。
李媽媽在一旁,亦是贊同。
但凡是懂得香料的,都知道這一種大都產自西南。最有名的,便是出自川蜀之地。
如今廖心芬特意說這東西是桃姨娘給她的,一來,‘提醒’了江雲昭,桃姨娘或許和外面的人有聯絡。二來,也是在推脫。若這東西有個一丁半點的不對,那她是完全沒有責任的。
畢竟,這東西,本來就不是京城能有的。如果出點什麼岔子,那也是拿來那東西的桃姨娘有問題,而不是她。
“她倒是費心了。”紅鶯猶在憤憤不平,“一邊要將夫人繞進去,一邊,又把自己生母拖下水。”
李媽媽亦是說道:“若是桃姨娘知道自己生了這麼個女兒,也不知作何感想。”
“丟了吧。”江雲昭不甚在意地將那薰香丟棄在了桌上,“扔得遠一些。別被人不小心誤用了。”
以前她就不信廖心芬,而姚希晴的事情出來後,她更是不願搭理此人。
——廖心芬的話,她是半點也不相信。廖心芬送來的東西,她自然沾也不會去沾。
眼見著江雲昭回了臥房,紅鶯拿著帕子包起那盒東西,準備將那東西拿走丟掉。
“慢著。”封媽媽另有主意,出言制止了她,“將那東西給我罷。我另有用處。”
第二日早晨,江雲昭用過早膳後,正在屋內看書。就聽外面響起封媽媽不住的叮囑聲。
“慢點兒。慢點兒。好生拉著,別讓它咬著了!”
聲音漸行漸近,不多時,就到了江雲昭的屋子外頭。
紅鴿揚聲稟了,待到江雲昭開了口,封媽媽便推門入屋。
房門開合間,江雲昭看到屋子門口趴了個沒精打采的狗兒。但只一瞬,房門閉合,那狗兒就在她的視線內消失。
“怎麼回事?”江雲昭將書冊擱到一旁案几上問道。
封媽媽拿帕子拭了拭額頭上的汗,輕聲道:“夫人。您需得好生防著二姑娘。她可不是什麼善茬!”
封媽媽說起這話的時候,滿面憤然神色緊張,雙目之中滿是戒備。
“那是自然。我並不信她。”江雲昭說著,又問道:“怎麼了?可是有什麼事情發生?”
“她昨日裡送來的薰香裡,有那種東西!”封媽媽眼中閃過厲色,“她想讓夫人也沾上那東西上了癮!”
說罷,封媽媽說道:“還請夫人去門口看看那狗兒。它如今著了道,若是進屋,恐怕不太合適。”
江雲昭想到剛才一閃而過看見的神色倦怠的灰黃大狗,再聽封媽媽這番說辭,心裡有了些底。她站起身來,由封媽媽引著,朝門外行去。
屋門大開,江雲昭被封媽媽阻著留在了屋內,抬眼望門外的大狗望去。
狗兒如打哈欠一般張了張口,趴伏在地上,合目睡了一下下。又打了個哈欠,在地上滾來滾去。動彈了一小會兒,它安靜了稍許,懶懶地待了片刻。忽地驚醒,再次滾來滾去,像是在極力擺脫某種不適的感覺。
江雲昭心中有點明白過來,喃喃道:“這是……”
“這是聞了一夜薰香後的情形。”封媽媽沉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