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昨兒老奴覺得那東西若是不驗證一下,怕是難以確保二姑娘到底下了多大的決心。就讓人尋來這隻狗兒,做了個試驗。”
昨夜這大黃狗被帶來後,封媽媽就去到晨暮苑另一個堆放雜物的跨院,尋了間空屋,將狗兒關在屋子裡。點了薰香,關上門窗,讓狗兒在那屋待了一夜。今天一早,先開了門散氣,過了足有一個時辰,才過去看那狗兒。誰知瞧見的就是這副憊懶模樣。
“老奴私自做決定,用了薰香,還請夫人恕罪。只是那人太過狠毒,居然將這等危險之物給了夫人。用心之險惡,不得不防啊!”
“我明白。”江雲昭聽了封媽媽的話,安撫道:“不用擔憂。我心中有數。”
早在梅府詩社,她就知道了廖心芬的打算。那時的廖心芬,就想著夥同眾人拉她入內了。她自然心中有了警惕,再不會上廖心芬的當。
但是聽了封媽媽的話,她也相當憤怒。
——那人一計不成,又生一計。看這勢頭,竟然是不把她拖下水決不罷休的模樣!
“好好看住她,看她還有什麼其他打算。”江雲昭凝視著狗兒,冷聲說著,又柔了目光,望向那狗兒,嘆道:“儘量讓它試試擺脫那種感覺。切莫再給它燃薰香。若是運氣好,或許能脫去這種‘癮’。”
眾人各自領命去忙。
誰知留意著廖心芬與新荷苑那邊的人還沒送來什麼訊息,廖心芬卻是再接再厲,向江雲昭發出了一個邀請。
——她想辦法給李媽媽遞了個紙條。上面說,廖心芬最近親自動手,做出了各式各樣的甜點,其中一種名叫‘荷花凍’的,十分美味。清涼爽口,最適合在這種熱天裡享用。她想邀請江雲昭一同嚐嚐看。
前一日的晚上,她才剛剛把薰香給了江雲昭。如今又亟不可待地邀了江雲昭去吃東西……
懷的什麼樣的心思,可見一斑。
聽聞這個訊息,封媽媽大怒,拍案說道:“這是什麼渾人!夫人性子和善,她就以為可以隨意欺侮了麼!”
李媽媽捏著紙條細細思量著,“你說,她為何這樣做?我倒是沒料到她竟然一而再再而三這樣。”
封媽媽冷哼道:“原先看她那樣裝模作樣,還想著她比她那母親要強多了,起碼懂得掩飾。卻沒料到也是個不成氣候的。宮裡頭的貴人們,為了見皇上一面,等上幾個月靜候時機的都有。她這樣,反倒將自己暴露了出來。”
她口中的這個‘母親’,指的並非廖心芬的生母桃姨娘,而是她的嫡母、王妃董氏。
“她怕是急著想得到獎賞吧。”李媽媽將紙條好生收在懷裡,譏諷地道:“聽說崔少爺很快就會離京。她若慢一些,怕是趕不上當面受褒獎了。”
封媽媽聽聞,有些明白過來她話語中暗含的意思。仔細思量了下,頷首道:“有理。”繼而又道:“也可能她是怕我們還沒用薰香或是發現了薰香的異狀,生怕沒能成事,準備再接再厲補上一刀。那麼……”
封媽媽停住了沒有說。
但李媽媽知道,她的意思是‘那麼定然夫人就會入了她的全套,再也無法逃脫’了。
但這話太不吉利,封媽媽就將這話嚥了回去,沒有說出來。
二人趕緊將這事稟告了江雲昭。
兩人本想著江雲昭昨晚上沒有燃那薰香,定然是沒將廖心芬的事情當回事,自然不肯赴約。
誰知道江雲昭聽了這個邀約後,居然很有興趣。
“她請我去吃東西?”江雲昭將紙條要了過去,仔細看了兩遍,“這倒是奇了。這個吃食叫什麼?‘荷花凍’?”
封媽媽聽她話頭不對,忙道:“夫人,您可千萬不要去。若是著了道……”
“不會出事的。”江雲昭忽地勾起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