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三長兩短,我就血洗夏南關,你和你手下這些人,誰都難逃一死!”
紅光乍現,遮日刀捲起“夜梟聽令!過夏南關,擋路者,殺——”
雨水已成血水。
隨著紅光閃耀的遮日刀,血雨從天而降,親眼見到他下這麼重的手,還未離開夏南關的夜梟們,還有霧樓的肖虎等人,無不心下悚然,聞聲才回過神來。
“可是樓主……”肖虎著急的往崖邊接近,樓主還在崖下,叫他們怎麼走?
“聽他的,過夏南關!”君湛然的話音,彷彿是從遙遠之處傳來,在雨霧中飄飄渺渺,肖虎不曾看見,南宮蒼敖也不曾看見,在君湛然的雙腿之上已是一片血肉模糊。
沐昭冉要的就是用他來要挾所有人,他豈能讓他如願?
溼透的長衣貼在身上,彷彿已成了他的一部分,從裡到外都是冰涼,他手中的石片已成了血紅之色,要是這情景被崖上之人看見,想必會勃然大怒,狂性大發吧。
要是有其他人在這裡,定會駭然於他此刻在做的事,人稱鬼手無雙的霧樓樓主好似著了魔般,一下一下的割開自己腿上的血肉,也許是因為不覺得痛,他手上的動作還在繼續。
“樓主!!”肖虎到了崖邊,失聲大叫,顫抖驚駭的語氣,讓南宮蒼敖揮刀的手頓了一頓。
他不敢往下看,就是怕君湛然做什麼傻事,更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緒,唯有殺戮才能令他冷靜,唯有儘快了結戰局才能救崖下之人,但肖虎這一聲驚呼,卻讓他再難冷靜。
“肖虎!他怎麼樣?!”忍不住,還是問出了口。
“樓主!!你這是……”肖虎無心回答,闖到崖邊,不敢置信的望著崖下半空,那塊突起的岩石之上已積起一灘血跡,隨著雨水,如血瀑般往下衝刷。
看不著君湛然的面容,但能看的清他一下下往雙腿割去的動作,冷峻無情的彷彿那不是他的腿,只是與他毫不相干的物件。
“樓主!你這是瘋了嗎?!”就算割斷了他的雙腿,樓主也依然是不能走動啊!肖虎心焦不已,抹了把臉上的雨。
君湛然往上看了一眼,仿舊是面無表情,手下的動作不曾停頓,溼透的黑髮像一道墨色,混在血色之中,一雙手已是血跡斑斑,卻不是他人之血。
難道樓主要自殘,自斷雙腿以減輕負擔,用手爬上斷崖嗎?!肖虎不敢這麼想,心頭的想法卻一下子湧了上來,他四處找斷藤,找繩索,找所有可能將君湛然拉上來的東西,卻一無所獲。
要是能將衣物撕碎,連成長索,救人也不是不可能,但眼下大軍包圍,有多少人能有暇這麼做?樓主對手下的性命又最是重視,他又怎會允許讓他們冒著被殺的危險,積聚到一起,造這條長索?
“肖虎,你走。”捏著手中的石片,君湛然冷聲下令,臉上也不知是汗水還是雨水。
“我不走!”肖虎的語聲顫抖起來,“平日裡樓主對我們很是嚴厲,但我隨侍在側,最清楚樓主的為人,樓主為我等甘願捨身在此,我怎麼能走!難道是要我們這些人棄主而逃嗎?!”
君湛然不語,似乎代表著他正是此意書…香☆門…第☆囡…小。
“樓主!住手!”急喊著,肖虎已看不下去,轉頭啞聲嘶喊,“鷹帥,救救樓主吧!他這是在自殘啊!求你救救我們樓主!救救樓主——”
一條大漢,竟忍不住紅了眼眶,悲慼的呼喊聲讓眾人心顫,南宮蒼敖眼見於此,已知道崖下情況不妙,心口彷彿被人狠狠攥起,揪了一把,立時扔下對手,飛撲到了崖邊。
“別讓他過來!”君湛然冷聲喝斥,肖虎在原地猶豫。
“難道你要違令?!”崖下傳來的語聲更為冷厲,“肖虎!我說別讓他過來!”
可是已經晚了,南宮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