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和你回去。”
古心勉強忍住嘴角得意的笑,總覺得自己像是要把這小可憐拐賣了一樣,萬分滿足。伸手揉了揉納蘭唱曉柔軟的發,古心小小聲的傳喚窗外把守的閆無射進來帶人,就這樣他們連夜將昭王的掌上明珠‘擄’了,全然不知這樣的做法竟引出那樣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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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溫室裡花朵一樣的納蘭唱曉,古心總有種說不出的膩味,怎麼形容這種感覺呢?就是不太能接受,當初江鳥那孩子雖然言行舉止完全抄襲於他,他也沒生出太多的反感,如今這個水掐似的小人兒柔和溫順,小動物系的人應該不是他排斥的型別才對,可怎麼也想不通的就是古心無論如何也對他生不出好感,甚至達到了不想“撞見”的地步。
不過看在這孩子是閆無射心肝寶貝外加目前護身符的份上,他不會表現的太明顯就是了。
而納蘭唱曉,真個是完全不明白自己是被討厭的,一來離宮裡本就沒有什麼人,二來能躲著他的都躲著他,連閆無射也莫名其妙的總是避著他,這讓他有點犯傻。
“宮主,對,對不起……”一個人瞎走走到了不該到的地方的納蘭唱曉面對半裸著的古凌楚說話更顯得不利索,他本來是想要找閆無射的,可是離宮太大了,他為了不讓自己走到林場裡去,只好往建築物多的地方走,結果左拐右拐之下,被他開啟的門內竟然是剛剛沐浴完的黑水宮主!
那樣長的墨色長髮半溼的披在男人形狀優美的肩上,質感上乘的黑色綢衣簡單的搭著,從曳地的衣襬間露出男人長而勻稱的腿,這是在納蘭唱曉短短生命中從未見識過的致命的美,一時間讓他不知如何是好,他的眼神追逐著男人的手指拉過半敞的衣襟,接著是沒有任何指責意味的責備,“一個人走來走去很危險,例如剛才。”
古凌楚說完手指微勾,將釘在納蘭唱曉身後門稜上的髮簪取下,“要不是你身上沒什麼氣息,我會把這柄簪子插進你的腦袋裡。”
聽了他這話的納蘭唱曉小心的嚥了口唾沫,感受到男人身上微涼氣息的同時在心底冒出了一點點掙扎——到底是閆無射的二頭肌美還是黑水宮主的長腿美呢?
而其實這個時侯的古凌楚心情也是欠佳的,總是躲著他的古心今天又沒了蹤跡,為了適當給心兒自由,古凌楚近來很少派人全日制盯梢,可是這樣一來,他的心就更加難安了。
在他走神的想著這些的時候,這個怯懦的少年闖了進來,要不是他沒想過置他於死地,現在的納蘭唱曉想必已經是一具屍體了。可是他的壞心情半點也沒能傳達給內心矛盾的少年,看著他在那兒一會兒臉紅一會兒心跳,古凌楚乾脆當沒看見一樣走進了內屋,內室中置著長長的一張碧玉榻,相傳是戰國時的神器,凡是擁有它的人都會在最終稱霸天下,結果後來戰亂,這東西也就隨著三國鼎立的局面失了蹤跡,如今古凌楚看著眼前的綠白物件,嘴角劃出個弧度,這將是古凌楚這些年來送給昭王的最好的禮物。
“那個……宮主,你知道閆大哥最近都在忙些什麼嗎?”小可憐可憐兮兮的問著這個奇怪的問題,好像全天下都要同他一樣重視閆無射的去向一般,這話問的可笑,可是對於古凌楚來說,他又何嘗不想問問古心的去向。
“倒沒聽說,我派人給你找找。”
聽到古凌楚善意的回答,納蘭唱曉露出靦腆的笑,“宮主你看起來冷冰冰的,其實人真的很好,怪不得古心總是笑的那麼開心。”
古凌楚這才露出些笑意,一面披上外袍一面走了出來,他那驚鴻迷人的淺笑映在納蘭唱曉眼中,心上,無論如何也忘不掉,直到很久之後,他接下師父的‘九尺笛’,站在了整個武林的頂點,也依然懷念這個武林神話難得的淡然一笑。
納蘭唱曉那時對身邊的人說:這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