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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此他眼睛失明的事不等隔日,便被葉氏和方鴻飛知道了。

葉氏知道方嵐失明便是抱著他的一顆腦袋哽咽道:“我的兒,你如此叫為娘如何是好,怎麼還瞞著此事不說。”

方嵐倒很鎮定道:“孃親不必難過,興許這並非終身病痛,待些時日看看。”

方鴻飛憂愁著一張臉坐在床下的凳子上,沉聲道:“但願如此。”他沒料才盼到方嵐能成事沒幾年,卻又遭遇如此,方嵐要真一輩子瞎了對他來說便是繼方岱過世後又一個重大打擊。

葉氏滿腔怒火無處排解,返身對著方鴻飛惱道:“你當初弄那個賤人回來做什麼,一個家竟被她弄成這樣,她生的兒子要能有出息就罷了,那貨若不敗家已經很不錯,她毒死阿嵐難道就能扶得起那貨,我看她前世是和你有仇,今世有意弄敗方家,好了現在阿嵐瞎了,她要知道便可以偷笑了,真是如了她的意。”

葉氏的惱言一下把方鴻飛心裡對季氏的怒火扇得旺旺的,一下便要竄燒到北院——方鴻飛騰地站起身,儒雅的臉上顯出凶神惡煞道:“方好乘夜,我讓人把那賤人送去衙門,讓他們扒她一層皮。”

方鴻飛奪門而出,葉氏還不甘願道:“扒她一層皮算什麼,我兒的眼睛應該挖了她的雙目來賠,就算推她下十八層地獄也是不夠。”

郝春深怕被殃及池魚,硬挺挺地站在床頭邊不敢動,聽到葉氏的話一股惡寒便由腳底一下躥到了脊背,心裡難猜葉氏是本就面善心辣,還是一時的護子兇猛。

正文 第六十回 大房危

方鴻飛帶著周冠和數個小廝趕到北邊跨院,推開院中正房,就見漆黑的房樑上垂掛著一條恐怖陰影,提燈籠的小廝將手裡的燈籠探照,猛地瞪立起眼驚歎:“啊!老爺,季姨娘上吊了。”

方鴻飛看著季氏懸在房樑上的屍體驚愣了半餉,沉下滿腹怒氣,返過身令:“你們把她解下來找張席子捲上。周冠,明日去把三少爺哄回來,那小子渾,先別說是什麼事。”

“是。”

周冠應下,方鴻飛一臉沉重回到方嵐的院子,入屋沒多說什麼,只把葉氏悄悄地請出門才說了季氏自盡。

葉氏聞得季氏自盡先是訝異,緩過神就覺是守得雲開見月明,心想這麼死還真便宜了她,嘴角冷提了下,埋怨道:“這麼個死法真是髒了地方,連死也不叫人安生。”

方鴻飛倒還為季氏留著些薄情,沉聲道下:“我看就別說這個了,回院商量一下她的後事,還有阿巖那才是叫人擔心。”

葉氏跟著方鴻飛離開方嵐的院子,緊閉嘴唇想了下,便出了個主意道:“是她犯賤先害了阿嵐,還憂心那個渾小子做什麼,他回來就說是畏罪自殺。”

次日晨,郝春到廚房用飯,進門只見張嬤、桂嬤、李大妞和幾個廚房的粗使丫頭在,隨口問:“別的人還沒下來吃飯嗎?”

張嬤起身給她添飯道:“哪呀,夫人和季姨娘那邊的人都吃完走了。”

“那麼快?”郝春問著,便找了個飯桌邊的位子坐下。

鄰位的桂嬤露出神神秘秘的神色道:“出了那麼大的事她們哪還有心情細嚼慢嚥,我看今早是要出大事了。”

郝春立著不明白的眼眸看著桂嬤,桂嬤接著道:“三少爺回來若知道季姨娘死了,依照那性子還不鬧家。”

郝春現在才由桂嬤嘴裡得知此訊息,不由驚訝:“季姨娘死了?”

桂嬤道:“是呢,吊死了,真是造孽,要給人好好當妾哪裡會落得這個下場,就是不知量力,阿春啊,做人要老實本分些,不該和主母爭知道嗎,要不多難看,連死都不好看的,聽聞小廝們說,老爺連個棺材都不給,早上讓人到衙門報了事,就讓人找荒地去了,方家的墓頭是沒她的名分。”

郝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