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親切就扯著嘴角笑了笑,小手不安分地在童夫人肩頭上扯來抓去。
郝春見童夫人喜歡自己的女兒,心裡不自覺得真有了回孃家的感覺,嘴角便微著開心的淺笑,在童鶴年的邀請下入坐主位一側的太師椅上,見著童鶴年坐回主位便由袖裡掏出一個圓形小錦盒道:“今年託義父義母照顧了,聽聞義父大壽就在近月,這個望義父合用。”
郝春這趟回來得突然,童鶴年和童夫人心裡都暗自揣測著,這方猛地聽聞她還惦著自己義父的大壽,兩人心裡頓生溫暖,瞬間多了幾分親近。童鶴年笑點著頭滿意她的孝心,她隨手開啟錦盒介紹:“這是放大鏡,可以把東西放大著看,也能掛在腰間做掛飾。”
童鶴年伸手接過郝春遞上的錦盒,低望盒內東西嘆問:“是從京城帶來的?”
“嗯?”
難道這個東西已經出現了?
郝春不解地語塞,童鶴年接著淡聲道:“以往在京裡見過一位大人拿過,說是舶來物,看起來要比這個笨重幾許,這個倒輕巧,呵呵甚好。”
童夫人抱著妞妞回坐主位另一邊,瞧著錦盒裡的東西,回思起童鶴年說過這麼個神奇的物件能將東西放大,心奇道:“哦,你以往說的就是這個?”
童鶴年笑應童夫人,客氣道:“多謝你的孝心。”
“是應該的,義父喜歡便好。”
郝春不忙談起真實來意和童鶴年夫婦兩寒暄了一會,覺得不那麼唐突才猶豫道:“聽聞如今世道不太好,商人難為,阿嵐飽讀詩書,我覺得他只在家裡做生意有些屈才。”
童鶴年也是官場混過的人,一聽郝春的話意就明白了她的意思,默了下道:“是如此,方嵐是難得的文武全才,光做個生意人實在委屈了他,他如何不考個功名?”
“他是家中的長子,家裡望他接手家業,可我覺得今時不同往日。”
郝春這麼一說,童鶴年全然明白,思了下:“此事可以給書信給良文,想必有他舉薦當個小吏不是大事。”
“書信往來畢竟不便。”郝春可趕著離開方家,哪還待得了那書信一來一去,且她想要是讓潘良文幫忙,那麼很難不讓潘棟樑知道,若是如此此事也難辦成,另要是潘棟樑發了善心辦成此事,她又不想要那可惡的爹任何好處,於是假借了個理由。
“你是急著想給方嵐找個官職?”童鶴年問。
郝春淺笑預設。
童鶴年頓了下道:“正好,前些日子遇到幾個過去的舊僚,他們說鹽課吏目下個月就要下任,若方家不嫌棄這個小官,趕緊將它捐下。”
“捐下這個要多少銀兩。”郝春問。
“估摸個幾千兩,吏目只是九品小官,不過鹽課做上一年所得可不止這些。”童鶴年略顯神秘地抬了抬眉頭。
郝春覺得方家還不至於缺那麼點錢,但官職不大恐怕要讓方家認同方嵐去當官有些難,她低眸思慮了下道:“我回去和阿嵐商量一下,若可以,還來拜託義父。”
“嗯,呵呵。”童鶴年知道她猶豫,和氣應下便起身道:“中午在家用飯,你們娘倆聊聊。”
郝春點下頭,童鶴年便出了明堂,童夫人讓一旁的嬤嬤到廚房備飯,帶那嬤嬤下去,她緊問郝春:“在婆家可好?”
“多謝義母前次相助,如今才相安無事。”郝春微微笑道。
“如此便好。”童夫人感嘆。
……
郝春和童夫人聊了些生活瑣事,就在童夫人的邀請下用了午飯,午間在童家小歇半個時辰便打道回府。
方嵐走仕途的事沒著落,郝春憂心難下,由童家回來的幾日,整日暗暗盤算,可她明白不論自己怎麼想,這也都還得看著方嵐的意思,由此邊前思後慮邊等著他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