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明白。
“想必是嫁妝,聽聞二老爺成婚挺晚,這婚事大老爺為他辦得很體面,大概聘金聘禮下得多,曹家嫁妝也就跟著豐厚,兩家人在這裡都是極富的,面子裡子都得好看。”
她瞧過方鴻翔覺得他生得挺英氣,看上去要比方鴻飛壯些,說來方家的男兒還真沒有能用“醜”字來形容的,她女人的八卦心一起便是關心道:“二老爺什麼時候成婚,為什麼晚婚?”
馮嫂僅當給她說故事:“我也是聽張嬤他們道,原本二老爺十九那年家裡已要給他說親事,不巧老太爺行商遇匪過去了,二老爺不得不守孝三年,老太爺一走家裡的生意便由他們兩兄弟擔著,當時他們年輕很多事不上手,這一耽擱又是兩三年,到了二十五才說成了曹家這門親事。”
“哦,原來如此。”她明瞭,沉了一會覺得沒什麼可問便起了身進了房把手裡的灰包袱收進一隻衣櫥下的櫃子內,這隻櫃子算是她給自己在方慧芳房間預留的儲物櫃。
馮嫂話匣子開啟了便是難關上,起身跟上她道:“二小姐要能多跟著芩姑娘走動走動,想必也不會被那位看薄了,那位也不曉得自己是什麼身份,怎麼說二小姐再不濟也是大老爺的骨肉。”
她不太深了方家的事,身體歲數又小,因此不敢瞎談論,關了櫃子門,返身衝馮嫂嬉笑道:“嫂嫂真有股打抱不平的勁頭,可我們又管不了那些事,說這些太沒勁。”
馮嫂怔住,驀然覺得自己是話太多了,還沒她一個小丫頭沉得住氣,收了聲淡聲落下:“也是。”就挪步進房坐到邊角長案旁的靠椅上陪在正摺紙鶴的方慧芳身邊,一雙目光跟著她走來的小身體移動。
這是怎麼了?跟個孩子講話竟不由自主說了那麼多……不對,是這個孩子太會問話。
馮嫂望著她,思著她撲索迷離的身世,又這般知情知理不禁低聲呢喃:“你呀到底是何方小神?”
馮嫂的聲很輕,但她還是聽到了,意識到自己方才說話太隨意了便不知如何言語,忽然想起自己該死的人又多了條命也算是菩薩保佑就耍皮開口:“我是天上的童女。”
馮嫂見她小臉嬉笑得天真浪漫,倒覺得自己作傻了,便臭她道:“壞丫頭你尋嫂嫂開心呀。”
她不語看著馮嫂嬉笑怒罵的樣笑得更厲害,一邊摺紙的方慧芳見她們在笑,也跟著笑了起來,主僕三人就這樣莫名其妙的笑在了一起。
笑過後,方慧芳便還是繼續捏折著自己手上的紙,近來她向郝春學會了摺紙,便頗為喜歡,夜裡沒事總愛折一些。
夜漸漸深,方慧芳玩夠了摺紙就泛起了困,她將那折了一桌的千紙鶴、小船收拾了,待馮嫂鋪了床,就和方慧芳一起歇下了。
次日斜陽西傾的午後,馮嫂帶著她和方慧芳一起到二房,方思芩見她來便高興地讓綠冬給她在花梨榻下安了個凳子,曹氏則讓碧珠給方慧芳搬了張靠椅,她們四人就圍在花梨榻邊擺弄起女紅。
方思芩很高興她能來,手捏著繡花針一步一步給她講解刺繡的要法,曹氏同方思芩坐在一張花梨榻上,將几榻上的絲線分下,舉目望見方慧芳驚呆呆地愣坐在靠椅上就望向立在榻旁的碧珠道:“找個舊架子給芳姑娘。”
“是。”碧珠應著便出了廂房回了主屋,沒找著繡架就立到明堂邊朝正在院角邊上花圃旁澆花的徐嬤喚道:“嬤嬤,你可知道舊的繡架放在哪裡了?”
徐嬤端著一臉盆正在院內邊澆花,邊和馮嫂閒談,聽聞碧珠的喚聲回頭望向她道:“你到屋內那隻檀木箱子內找找。”
“哦。”碧珠應下又回了主屋。
徐嬤這一停頓忘了方才的話問:“方才說到了哪裡?”
馮嫂望著眼前兩株一粉一白的牡丹道:“說道這花。”
“哦,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