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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我們三人都沒有離開各自的座位。封喉一直在我們這個“三角”內不停移動,以求突破眼下這種糟糕的僵持。我想,章魚絕對看出來了,依他的性格,應該主動一點才是,可他沉默著,他的沉默讓人意外,可又覺得似乎是合情合理的。現在,情況就是這樣,誰都知道那是必須的,誰也知道那是不必須的。矛盾,這是一種奇怪的感覺。
“‘章魚’,你把最近工作的進展情況講一下。”封喉也看出,如果自己不主動的話,他的處境將是十分難堪的。
章魚清了清嗓子,以一種夢囈般的語調開始了他的陳述(我以為他剛剛睡醒):“……這幾天……我們的……進展不快,因為程式的自我完善能力已經很高了……我覺得,我們是不是在做無用之功呢?我一直在尋找程式自身的漏洞,但一直沒有發現。至於深度和廣度,這方面……其實,我的尋找已經抵達它的核心了,在它的核心,原始碼以一種令人吃驚的速度自我複製,同時,這就像生物體的細胞,複製者身上帶有上一代程式的遺傳程式碼,這種基因一般的繁衍方式足以與世界上任何一種生物體媲美,它是唯一的,也是最高階別的,換句話說,它的智力已經超越了人類。”
封喉不禁驚呼起來:“這太偉大了!”
我和渾天儀顯得憂心忡忡。你說,封喉是無知呢,還是有病?好像擺在面前的只是一塊可口的冰淇淋,你咬一口,它便屈服了。章魚已經把未來的情景告訴了組長,可組長的注意力全放在程式本身的成功上,對它的負面絲毫不在意。麻木?封喉是一個理想主義者,無論是工作還是生活,他都追求盡善盡美,程式的成功,可謂劃了一個天大的句號,因而,說他麻木是不合情理的。偏執?這麼說有點,章魚說他除了工作,什麼都引不起他的興趣,他是為工作而生的,可渾天儀又說,這一切只不過表明了他對工作的無比熱情,他把整個的生命都撲在了工作上,而在生活中,他也同樣如此,可見,在封喉身上,偏執狂的表現並不突出,可也不是沒有。比如,他對渾天儀的態度,昨天還是陰雲遮日,今天卻放晴了,他的這種轉變,假如以偏執狂的心理分析的話,是不具有這種病症的特徵的,但是,這種隱藏的潛意識或許需要環境因素的刺激,在條件不成熟的情況下,說他是偏執狂,是不是有點“偏執”了?……
“既然這樣,即使‘肉蝦們’反抗,我們也不必過慮。啊?是的!”封喉自顧在屋內走動起來,自語一般說,“程式的自我完善倒省去了我們不少的麻煩,那你們的工作……當然,還應當繼續下去,特別是手術和實驗進度,必要時,我也是可以參加的……”他邊走邊撫摸操作檯上的電腦,就像撫摸著他的愛物,主機上的灰塵,在他聞來的確有鮮花般的清香吧。
“噢,你們不要光聽我的,大家可以暢所欲言嘛。”組長似乎突然意識到他的內心想法太過暴露了,倉促的掩飾並沒有給他帶來便利,反倒越發被動了。
“行了,組長,我們想說的,你都替我們說完了。現在,會議可以散了吧。”渾天儀說。
“如果組長有什麼需要補充的,我們可以繼續聽吶。”章魚一臉的笑。
我也笑笑,沒作聲。
“啊呀,你們很團結嘛,既然認為我是多餘的,那我就走開。噢,明天下午有一個實驗,你們準備一下。從這次開始,院方決定使用新的藥劑,這方面的資料,待會我讓秘書給你們送來。”封喉說完,斜斜地離開了實驗室。
“好了,他終於走了。”章魚長舒一口氣。
“我們可以繼續了。”渾天儀看了看我說。
我默默地來到手術檯上。夢境,重新開始了——)
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