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差一隻了。”“沒問題,”女孩拿出一張白色的紙,“我這邊還有一張紙,只是顏色不一樣。”
女孩瓶中的紙鶴和我們剛剛一起折的紙鶴不是紅色就是藍色,這張白紙如果折成紙鶴看起來是會比較奇怪。
“顏色沒有關係嗎?”“心意比較重要,而且這樣一眼就可以認出這隻紙鶴啊,”女孩把紙交給我說:“這最後一隻白色的紙鶴就交給你折吧!”
“給我折……”“嗯,交給你了。”她又重複說了一次,從注視的眼神裡可以感覺到他的重視。
我收起手中的信紙接過那張白紙,開始小心翼翼地折這最後一隻紙鶴,看著裝有信紙的揹包,心中想:“我真的是一個重要的人嗎?”潞駘駒“你為什麼那麼喜歡在這間餐廳吃飯,每次過一陣子就要來一次?”“你忘記了嗎?因為這是我們第一次相遇的餐廳啊,那時候我還以為屋頂會漏水,因為我的頭一直被水滴滴到,後來回頭看見你,但是你含著吸管一直向櫃檯嘟嘴,所以結帳的時候我才跑去問你啊,結果被你認為是搭訕。:”那是我想嫁禍給小慧,沒想到你的理解力這麼差。“”不是我的理解力差,是你用的方法大深奧了,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的。“
“還有什麼原因嗎?”“嗯,還有這家餐廳的音樂很好聽。”
聽到這句回答讓我整個人的神經都豎起來,一陣陰影飄過心頭,店裡放著不知名淡淡的爵士,配合著女歌者的聲音,把整間店帶進一種縹緲的境地。之前不知道這是什麼音樂,但是日記告訴我這是Billie
holiday的歌聲,仔細的回想,在那天和姐妹聚會的時候店裡面好像也是這音樂,這代表了什麼,只是一個巧合嗎?我寧願相信這是一個巧合。
“你還記得嗎?那天我把公司的贈品拿給你的時候你問了我一句話。”“那天?那天我問了你很多話啊?”
“你不記得了嗎?”“開玩笑的,我當然記得啊。我問你相信一見鍾情嗎?”
“嗯。”“你跟我說你相信,因為你知道那種感覺。”
“對,我相信,就好像在雨後的下午,你在路上漫無目的的走著,或者是下班後,在流動的人潮中被推著往回家的方向,一切如往常般的進行,你卻突然回頭望著剛剛擦身而過的某一個背影,一個好像似曾相識的背影,可是當你努力回想卻又記不起曾經有過這樣一個朋友、這是因為他並不是你的朋友,那個似曾相識的感覺只存在你的腦海中,你認識他,他卻不認識你,是你自己在無數次的幻想中所刻劃出來的影像。”“可是當你問我相不相信一見鍾情,我才猛然驚覺,你就是在那個腦海中影像,所以我告訴你我相信,我的回答背後就是這麼單純的想法,你的呢?你也是嗎?”“對我來說,那就像是兩個人在某種時空之中約好,可是在我們所生存的空間中這樣的記憶卻消失了,記憶雖然消失了可是約定還在,就這樣帶著沒有記憶的約定各自生活著,如果兩個人沒有遇到,這樣的約定還是存在,只是永遠都不會實現,直到有一天兩個人不經意遇見,才喚起這沉睡的記憶。”
“當我看見你,我知道你是來和我實現這個約定,所以我問你相不相信一見鍾情。”
各自的回答讓我們之間沉默了一陣子、我們想像的畫面是同一個嗎?
“所以我們真的是一見鍾情嗎?”“當然啊,我們是一起來實現那個曾經作下的約定啊。”
你的回答很快、很堅定,可是傳進我耳朵卻有些猶豫,因為在你沒有讓我進入的那個日記的世界裡,我不確定這一切是不是我擁有的。
但就像大家平常約見面的地方,不是麥當勞就是車站,會這樣約跟是什麼人沒有關係,而是因為這些都是大家知道的地方,自然—而然的就會想到這些地點,所以我告訴自己這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