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張臉都便扭曲在一起了。
百里正雄就好似沒看到一樣,自顧自的喝著茶,屋子裡也並沒有其他人在,安浮生只得忍痛咬牙顫抖著雙腿重新站了起來,只是那腿卻是哆哆嗦嗦,疼得厲害。
方才離去的小太監這時候倒是回來了,懷裡抱著一沓畫卷,進屋小心翼翼將畫卷放到百里正雄坐著的那張桌子上,緩緩的將其中一張畫卷鋪展開來。
赫然,一個絕色佳人出現在眾人眼前,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明眸皓齒,膚白貌美,整個一翩翩佳人。
離桌子不遠處的安浮生伸長了脖子看了一眼,瞬間便直了眼睛,那臉上的神情更是震驚不以,那嘴角都快流出哈喇子了。
百里正雄自然將他的反應盡收眼底,不由嗤之以鼻,好色之徒!
刷的一下合上畫卷,冷眼看向安浮生,眼中是深深的怒氣。
“陛下……這……”安浮生被百里正雄這一舉動驚了一下,急忙俯身問道。
“方才那畫中之人,你可識得?”
“難不成,她就是……就是……草民的……”安浮生故作大為吃驚,還一副悲痛欲絕的模樣,說話口吻更是夾雜著哀傷。
“皇子,皇子您不能進去啊,陛下吩咐沒有他的命令,誰也不能擅闖御書房的啊!”
百里正雄本要發火,直接關了這安浮生去,豈料這個時期百里烈卻偏偏趕過來湊熱鬧了。
百里正雄心中更加惱火,他這個時候來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若非心虛來此做甚。
“讓開,本皇子有要事與父王相商!”伴隨那暴怒的言語,小太監被狠狠推開,那兇狠之人就那麼衝進了書房之內。
“混賬東西,這般不懂規矩,是不是想讓寡人把你拖出去砍了!”
百里正雄猛地從位置上站起身來,狠狠地拍打著桌子,那其中一張畫卷掉落,舒展開來。
卻是比方才那張更加溫柔動人,還增添了更多的風韻。
安浮生嚇得又一次撲通跪到在地,那膝蓋就那麼與地面相碰撞,那酸爽,怎一個痛字了得。
百里烈雙手抱拳,單膝而跪,“請父王恕罪,兒臣只是牽掛父王安危,故而才會如此失禮,請父王責罰!”
只是目光在看到那張開啟的畫卷時,心中卻是一陣糾緊,眼神更是流露出狠辣之意。
“牽掛我的安危?此話何意?難不成寡人好好的在這裡坐著還會死了不成!”
百里正雄此時也可以說是很是氣惱了,本想著饒恕這忤逆子的,奈何他倒好,如此的沉不住氣,這般硬闖進來,還不是為了怕這個冒牌貨被自己給審漏了陷。
“兒臣不是這個意思,還請父王息怒。兒臣知錯,兒臣只是怕會有歹人從中作梗,故而才會……”
百里烈想來也是被百里正雄方才的那句話給震懾到了,慌忙趴下身子,語氣軟了幾分,只是卻還是在繼續著謊言。
目光又一次落在那副開啟的畫卷上,心中不由猜忌,父王怎會將那雪無痕母親身前的畫卷拿出來?
莫不是以此來考驗這安浮生的,自己剛剛硬闖而入,卻也是不知道他們究竟說到了哪一步,若是這安浮生被洩了底,自己豈不是?
目光微微閃爍,不露聲色的遊移到一旁跪著的安浮生身上,看他的樣子,似乎並沒有什麼太過反常,莫不是自己想錯了?
百里正雄鐵青著臉,怒視著百里烈,卻是將他的一系列神態捕捉與眼底,心中怒氣更加強烈。
“寡人正與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