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做出了補償,也許這樣的結果是最好的,她沒有讓母親徹底失望,沒有讓靳氏失望。
“很抱歉讓大家白跑一趟,今天的婚禮就到此為止吧。”
只剩下新娘的婚禮,靳子琦朝賓客和記者禮貌地頷首,她在那些同情的目光裡轉身離開,她的脊樑挺得很直,每一步都走得很穩,唯有手套下的手心冰涼。
靳子琦沒走多遠便看到了負手等待在前方的靳昭東,這個她曾經崇拜並且深愛過的男人,就像她深愛著自己的母親一樣,然而,不過是曾經二字。
靳昭東已經年近五十卻依然意氣奮發,即便眼角沉積了一些歲月的痕跡,但俊朗沉斂的氣度散發著成功男人的魅力,他看靳子琦繼續前行,壓著嗓音道:“你今天做得很好。”
靳子琦頓住腳步,停了好長一段時間。
她偏過頭,嘴角噙起一抹淺淺的笑,彷彿沒有看見靳昭東在看到她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時微微斂起的眉心:“爸爸覺得我哪裡做得好,是成功促成了宋靳兩家的合作,還是我成全了蘇珩風和喬念昭的幸福?”
“小琦,即便昭兒有錯,她也是你的妹妹……”
靳昭東臉上露出無奈,眼睛盯著靳子琦,幽幽地嘆息,只是還未說完便被靳子琦打斷,她迎上他略顯惆悵的目光,善意地提醒:“爸爸,您好像記錯了,我母親這輩子只生了我一個。”
靳昭東臉色驟變,張開嘴想要說什麼訓責的話語,可是在看到靳子琦坦然執拗的眼神時喉結一動,錯開了與靳子琦對視的雙眼,側身背手而立。
“如果不是當年那件事,昭兒也不至於是個孤兒,這是我們虧欠你喬阿姨的,昭兒是個可憐的孩子,你從小就明理,行事穩重不失度量……”
“所以我該事事謙讓她,只要是喬念昭想要的,負有罪惡感的靳子琦就該二話不說送出去,這是靳子琦欠她的,是靳家欠了她的。”
靳昭東沒料到靳子琦會一再打斷自己的話,作為素來教養甚嚴的家族繼承人,應該懂得禮貌地等對方說完再接話,他不解地回頭卻只看到靳子琦的笑容:“喬念昭,喬欣卉思念著靳昭東,我怎麼會忘記這個名字的來意。”
靳子琦的一句話讓父女間的氣氛瞬間變得凝重,靳昭東的臉上有一瞬間的蒼白,靳子琦學著他的樣子,側身眺望著遠方的天際,笑意盈盈:“不過爸爸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媽媽,我會一直守著這個秘密到老,喬念昭六年前進不了靳家的戶口本,六年後……”
靳子琦稍作停頓,轉頭看向靳昭東青白的臉:“靳家的繼承人也只有靳子琦一個!”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這並不重要,爸爸,喬欣卉可以拿走本該屬於媽媽的幸福,喬念昭可以拿走我一半的父愛,但我決不允許她再來染指靳氏,即使是您,也不行!”
“你就這麼不能原諒昭兒嗎?如果不是顧忌你的感受,她和珩風也不必偷偷摸摸這麼多年,如今還要揹負著第三者的惡名!”
靳子琦依舊維持著淡雅的笑,看著面色精彩紛呈的靳昭東:“為什麼要我的原諒?您不是也說了,是我阻礙了他們,他們又做錯了什麼?”
“小琦,你怎麼這麼說話!昭兒她是你的妹妹……”
“您在說笑嗎,爸爸?我已經說過,喬念昭只是您帶回靳家見不得光的私生女,並不是我母親的女兒,更不會是我靳子琦的妹妹。”
“你……”
靳昭東高高揚起的手,忍無可忍的氣憤表情,然而在看到靳子琦仰起下巴,嘴邊未變的弧度時,眼神一怔,頹然地放下手,揉著發疼的太陽穴:“做錯事的是我,昭兒沒有錯,你不該遷怒於她,孩子是無辜的。”
“那爸爸有沒有想過我也是無辜的,即便我再堅強,也不能成為別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