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與在朝堂上殺宦官不一樣,反而帶著一種病態的詭異和氣到深處的興奮。
果然,新帝起身,什麼也沒管就離開了御花園。
簫昇愣愣的看著人走了,滿身的寒意才消弭。
轉身,卻睹見了尚未一同離去的老宦官,他瞧著那人臉上橫流的血,疑惑的問:“后妃有喜,你磕什麼頭?”
那宦官衝著簫昇咧開嘴笑了,臉皮像是被某種無形的線扯動著,不像是笑,卻只是一個奇怪的動作。透過張開的嘴,可以看見滿口的白牙閃著詭異的光,耀的人頭腦發暈。
簫昇心裡一顫,便聽見老宦官別有深意的道:“奴才磕的見血了,命才會留著。”
簫昇心底的顫意更勝,看著滿園的花都覺得異樣的寒意,他瑟縮了下,便逃似得跨步離開。
這宮裡都是些什麼人?又或者不是人了。
☆、險招
穆楠安排好東廂的事宜,便來練功房裡找奉正。
聽管家隱隱說,將軍在朝上受了刺激。
她穩著性子,推開門,就瞧見單梓琰定定的站在練功房的中間,初升的朝陽透過紙窗折散些許光亮,射在單梓琰臉上的過愈發的暗沉,似乎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晦暗的氣息,讓人無端的不願靠近。
莫不是在朝堂上被皇上批了一頓?穆楠動作放緩的取了昨日用的銀槍,走上前去,道:“將軍,我準備好了!”
對面的單梓琰似是正糾結什麼,神情複雜,叫人看不清,他看了穆楠半晌,才道:“我可能得讓你先過去了。”
穆楠一愣,問:“為什麼?”
將軍道:“北蠻屯兵,意圖直取郾城。”他嘆了嘆,無奈的解釋,“事態緊急,聖上尚未作出裁決,維保求穩固,本將先派你去守守,總不是錯的。”
這是抓壯丁的意思?穆楠皺眉,邊境危機,將軍本人卻去不了,又是怎麼回事?
“將軍之意,穆月知道了,只是訓導尚未結束,我恐怕難以擔當重任!”
單梓琰沒說話,只是備有深意的看了看,才搖頭道:“本將心裡有數,所以此次不單單是教授武藝,軍事策略皆有。但是在這些事情先,得說清楚你的身份,無懈可擊方才可以。”
穆楠深知此言的重要性,一旦被別有用心之人發現她女兒身的秘密,只怕後果不堪設想。
“那我便用穆家長子的身份參與,畢竟我穆家之事知曉的人甚少,況且我的的確確還有一個哥哥。”
單梓琰詫異,問:“是嗎?那你哥哥人呢?”
穆楠道:“他在十多年前失蹤了,福伯(那個與乳孃長得有幾分相像的老爺爺)找到我哥哥時他已經死了,他與乳孃商量,怕母親和父親傷心,便一直說沒有找到。此事本是準備瞞一輩子的,不過乳孃見我要去軍營,身份上有所差異,遂告訴了我。”
單梓琰沉思,點了點頭,才道:“那好,身份之事算是清楚了,我今日先檢驗你的武藝。”
說完,兩人便又打在一起。
一直打到中午時,單梓琰才滿意,兩人一起吃了午膳,單梓琰叫穆楠換了身男裝才一起到定風波。
此次那裡倒是多了好些人,皆是些謀士書生。
單梓琰將桌上的雜物掃向一邊,從書牆裡抽出一卷色澤古樸的羊皮卷。
放在桌上一展平,畫像逼真的山河戰略圖清晰可見。
她大致的看了看,那捲上的山河描的甚好,疆域的邊界都勾勒的極為詳細。
單梓琰指著大晞過最北邊的郾城,道:“此處是大晞北邊的防線。”又往郾城的北邊附近點了點,“北蠻在此處屯兵,意圖再明顯不過。我軍固守北疆的兵士總歸也不過十萬大軍,北蠻聯合眾多部落,又於西風蠻族聯盟,屯兵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