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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情,一向容不得別人置喙,便是置喙了,他也不在乎了。

簫昇說完話後,才發覺自己斗膽了,依著這位現在的性子,指不定會拔劍相向。

但是等了半晌,朝陽的光芒都射進這亭子裡,那位都未曾怪罪。

他一時有些微怔,心底不是沒有想過這事情的原因,但是想的再多,還是不如這人親口說出來。現在看來,這件事情怕是永遠不會知道了。

許久,新帝笑了,笑容隱晦:“你生於這詭譎風波之中,怎麼心性還是和以往一般無二?單純的讓人不知道說些什麼。”

簫昇一愣,心底一陣反感,他皺了皺眉,忽的起身彎腰道:“陛下此言是在譏諷臣嗎?臣只說臣想說的話,阿諛奉承之言,臣不屑也不願說,若是陛下不喜,大可撤去臣的職責,倒也兩不生厭。”

這話絕對是大逆不道,但是新帝卻並不惱怒,只說盯著簫昇看了半晌,才微微笑道道:“你與你父親一樣,只忠於自己覺得對的,不改初衷,固執的讓人覺得敬佩!”

固執嗎?也許是吧,不然不接受變了質的友誼,不然也不會始終都不願意與用心不一的人交好。簫昇心想,唯有這樣,才不至於連自己都厭惡自己吧。

“陛下若是無事的話,臣想告退。”簫昇覺得膝蓋處的血漬乾涸了,面板處膈應的讓人覺得難受。

新帝不批准,只是靜靜的想了回,才道:“朝中有奸細。”

這五個字的分量重的令簫昇都覺得有幾分壓抑。

大晞朝裡都有奸細,那麼該如何是好?

“陛下可有奸細的詳情?”簫昇有些心焦,畢竟還是大晞的一員,沒道理可以保持鎮定。

新帝蹙眉,眼含戾氣:“就是不清楚,才覺得事情變得愈發的麻煩。一無所知,也就意味著誰都有可能是奸細。”

簫昇一驚,暗忖這奸細竟如此厲害?

“陛下從哪裡知道這訊息的?訊息準確麼?”

話音才落,簫昇便注意到新帝眼神變得凌厲,他聽見新帝異常冷峻的道:“不要懷疑朕的訊息,因為那是拿眾暗衛的命換來的!”

音色冷硬,像是冬日裡的寒風颳著骨頭一樣,帶著刺骨的寒意。

簫昇心驚,嗓音裡帶著一份畏懼和幾分戒備:“是臣多慮了。”

新帝閉了眼,心裡懊惱著自己剛才的舉止,竟是把鬆了戒備的簫昇推的更遠,他頗有些喪氣的解釋道:“無事,只是……事情有些煩躁……所以……”

所以什麼,卻說不下去了,他想兩者之間的隔閡一生,再怎麼刻意保持以往的形象又有什麼作用?

何不如順其自然吧。

於是話鋒一轉,性情也真實了幾分:“朕只是叫你留意,一旦發現身份疑慮的人,就稟告給朕!”

簫昇微低了頭,嗯了聲,便不作話。

這一不做聲,就都不做聲,頓時又恢復了沉默。

半晌,忽的從御花園的盡頭傳來了腳步聲,兩人不約而同的的朝著聲音的盡頭看去。

簫昇一看那身穿宮服的花白宦官,就知道是之前的那個公公。

只是老公公面色慌張甚至還帶著恐懼,額間沁出汗水也顧不得擦拭,腳步匆匆的奔到亭裡,衝著新帝便是一頓猛磕,直磕的額頭滿是血汙方才罷休。

公公頂著滿頭血漬,眼神驚慌的道:“陛下……露貴人……有了……”

簫昇一聽,愣了半晌,才聽懂了。

這有了,不是喜事麼,怎麼這老公公的情形卻顯得不正常?

再看坐在石椅上的新帝,他才明白了那老公公的驚恐是從何而來,因為新帝的眼眸中毫不掩飾的嗜血烈性,嘴角也因著此事而勾勒出一種詭異的角度,讓人莫名的打了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