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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便抬手掀開了臉上的面具,褶皺的面容被一具蒼白的俊顏代替。清淺的眉梢,灰褐色的眼珠,以及蒼白的唇,這樣子多少有一些病態。面具摘下後,那頭髮卻依舊是銀白。

穆楠詫異的看著奉正,未老已白髮,說是病變還是其他就不得而知。也難怪奉正的行為有一些異於常人。

奉正見穆楠如同意料之中的沒有詫異,便滿意的點了點頭,隨手便將面具塞在懷中。

這面容在世人眼裡是上天的懲罰,前世作孽太多,今生未老先衰。他人只恐他是妖孽,懼他怕他。而穆楠卻不一樣,這會兒,事情似乎變得更加的有意思了。

“那麼我也就不多說了,現在就走吧。”奉正滿是滿意,手從懷裡拿出來時,卻多了一封信。

淡黃色的封面,上面印有張揚的字跡:“穆夫人親啟”,奉正輕手輕腳的將信放在沈青的手旁。而後便將穆楠攬在懷裡從窗戶口飛了出去。

剎那間就到了屋簷之上,穆楠穩住了身形冷笑道:“你早有預謀!”

此言帶著絕對的肯定。

奉正挑了挑眉,笑得狡猾:“你既然可以猜測我會答應你,那麼我便不可以猜測你一定會同意麼。你我不過是彼此而已。”

穆楠氣悶別過頭不再理會,只是閉目被奉正抱著御風而行。

不消片刻心脾處熟悉的寒氣又再一次的來襲,穆楠惱恨的盯著奉正,心下埋怨道既然準備了信出走,卻是連件禦寒的衣裳都忘了帶。但是又想起是自己更為迫切,也就沒有說什麼,只是拉著奉正的衣袖更緊,頭也愈發的緊靠在奉正的懷裡。

奉正注意道懷裡的小人兒一系列的動作心底淡出了一片柔軟,他展開衣袍將穆楠緊緊的抱在懷裡,速度也就愈發的快了。

井然的屋簷上,誰也沒有注意到兩人身影在極速的飛行,而那身影離的愈來愈遠,迎著初升的朝陽,最終消失不見。

沈青清醒時,發覺本該躺在床上的月兒已然不見。被子裡沒了半點溫度,正著急時,卻發現乳孃站在自己旁邊。

她如同幼時一般拉著乳孃的袖口不安的道:“月兒不見了!”

乳孃並未言說什麼,只是目不轉睛的盯著手中的信。

沈青覺得奇怪,也並未多言,湊近過去一看,方才看清了。信上的筆跡顯然是個男子,字跡張揚顯目。只見上面寫著:

令嬡病情實屬罕見,不才前日之舉並未減緩分毫,無法根除。但昨日收到友人之信,信中言明,北方雪峰處有一雪蓮,能祛寒毒,友人已去取得雪蓮。只是雪蓮乃是冬至之日才開,取回需些時日,不才恐令嬡等不了那些時日。便私下決定攜走令嬡,未當面告知是不才的不是,只是時日緊急,便也顧不得,三年之後定當歸還一個完整無恙之人。還望夫人珍重。 奉正留筆

沈青看完後鬆了口氣,她痴痴的坐在床邊,緊緊的握著手中的書信,顯得有些單薄和孤單。

乳孃見狀,也只是嘆了口氣:“月兒能夠得到奉大夫的青睞,是她的幸運,你也就別傷感,畢竟對於月兒的寒毒你我都束手無策。將軍雖說與我們結為親家,且不說寒毒他能否清除,便是我們老是去叨擾,他許會因此而看輕小小姐。小小姐還未嫁去便受夫家輕視,這對小小姐而言是禍事……”

沈青聞言抬起頭來,眼眶裡滿是淚,儼然成為了一個淚人,她嗚咽著道:“青兒知道,只是乳孃,我不捨的,她才不過八歲孩童,便……乳孃,我情願是我……我情願是我啊……”說著便又是一通大哭。

老嫗念及自家小姐新婚不過數年便喪夫,性子也是柔弱。月兒乃是她唯一的念想,而今遠走了,會傷心是必然的,便不再多言。只是將沈青攬在懷裡,像是兒時般輕輕的拍著脊背。

沈青伏在那老嫗的肩頭,哭的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