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大,前前後後有七八棟小樓,中間用菜園與果樹相隔,最裡面面積最大的那棟,是戶主的居所,一進大門,死者就躺在門口,地上有一攤血,沒有明顯打鬥的痕跡。
霍一寧戴上手套與鞋套,走進去。
法醫部的同事小江招呼了一聲:“霍隊。”
霍一寧走到屍體旁邊,蹲下觀察:“死者的身份確定了嗎?”
小江點頭:“死者趙致賢,是這家農家樂的東家。”
“死亡時間呢?”
“根據肝溫推測,死者的死亡時間大概在半小時前,也就是在晚上九點四十左右。”
警局到這裡就要二十分鐘。
霍一寧盯著死者肚子上那把匕首看,沉吟了片刻:“就是說,死者剛死就接到了報警?”
“可以這麼推測。”
霍一寧起身,環顧了一圈,地上翻倒的椅子,茶几上還有剩了一半的橘子,以及一杯茶水,地面沒有鞋印,也沒有泥土,樓梯口擺放了幾雙整整齊齊的拖鞋,兩雙男拖、兩雙女拖。
霍一寧走到樓梯口:“誰報的案?”
小江回答:“是死者的哥哥趙致德,也是這個案子的目擊證人。”
“他們兄弟都住這一棟樓?”
“對,都住二樓。”
“還有誰?”
“還有趙致德的妻子和正在唸高中的女兒。”
果然,四口人合居。
霍一寧又問:“這裡是不是第一案發現場?”
小江把法證拍的電子照片給他過目,說:“這裡是第一現場,兇器已經送去鑑定科做鑑定了,最快明天出結果。”
霍一寧一張一張看過去,他殺的痕跡很明顯,致命傷在腹部,血流不多,刺得很深:“嫌犯呢?”
小江說:“在警車上。”
不僅他殺很明顯,證據也很充足,還有目擊證人,甚至……嫌犯都沒有逃,說是警察到現場是,嫌犯還坐在沙發上,安靜地看著地上的死者,鎮定得不行。
詭異,詭異得很。
霍一寧徑直往警車走去,開啟車門,抬頭,就愣住了。
時瑾端坐在後座,從容不迫地說:“我能打個電話嗎?”
第二卷 196:看吧,時瑾還能搞多大!
時瑾端坐在後座,從容不迫地說:“我能打個電話嗎?”
“……”
史上最淡定嫌犯,沒有之一。
霍一寧掐掐眉心,頭有點痛,瞧了瞧四周,沒外人,便把手機給了時瑾,他按了一串數字。
“喂。”
是少年的聲音,中規中矩,語速很慢。
“錦禹,是我。”
時瑾氏開場白,萬年不變。
沉默了有好幾秒,電話裡的少年才開口,似乎不滿意,聲音沉悶:“你怎麼還不回來?”
認真聽,有股子幽怨。
時瑾聲線清潤,不緊不慢地說:“我不回去了,等到明天轉告你姐姐,我要出差。”
出差?
霍一寧嗤了一聲,這傢伙,一副不把警局看在眼裡的樣子是怎麼回事?
“去哪裡?”隔了幾秒,電話那頭的少年又慢吞吞地扔來一句,“什麼時候回?”
語氣裡,幽怨更重了。
時瑾心平氣和:“國外,歸期不定。”
“嘟嘟嘟嘟……”
手機被結束通話了。
時瑾面上無波無瀾,將手機還給了霍一寧,還戴著手銬,冷色的金屬,襯得時瑾一雙手跟玉似的。
一個大男人,手好看成這樣,不像樣!
霍一寧是見識過時瑾的槍法的,上次涼州花市上時瑾就開了槍,聽聲辯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