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圓:“嗷嗚!”
“嘿嘿。”
她笑,笑得眉眼彎彎。
今天,是時瑾和姜九笙領證的日子呢。
下午的時候,時瑾去紋了一枚戒指,樣式是提前設計好的,紋身的師傅似乎認識時瑾,態度很拘謹,一早就準備好了,不到半個小時,時瑾右手的無名指上,便多了一枚‘戒指’。
回御景銀灣時,天已經快黑了,天邊漸漸鋪了漫天晚霞。
姜九笙怕時瑾手疼,要給他脫外套,動作小心得不行,又捧著時瑾的手看了許久:“已經三個小時了,保鮮膜可以撕掉了。”
時瑾便去掀無名指上裹的那層保鮮膜。
他動作沒輕沒重的,姜九笙立馬抓住他的手:“你別動,我來。”
她這樣很緊張他的樣子,讓他心情很好,表情都乖巧了,怎麼樣都任由她。
她小心翼翼地撕掉保鮮膜。
他手指有一點紅腫,紋身的地方是黑色的,因為面板白,很分明,卻不突兀。傷口需要清洗乾淨,以免細菌感染,她拉著他去了浴室,調好溫水,小心給他淋洗。
用乾淨的毛巾擦乾水,她吹了吹:“還疼嗎?”
“不疼。”
一點都不疼,他很喜歡被她擱在心上疼惜的這個樣子。
紋身傷口洗完,還需要用修復膏保溼,姜九笙用尾指蘸著藥膏,動作很輕地給他塗抹,輕揉暈開成薄薄一層。
紋身的形狀像藤蔓,圍成戒指的形狀,無名指的正上方,是她的名字,除了中心一點是紅色之外,都是黑色的,若是遠了看,確實像戒指。
姜九笙越看越喜歡,愛不釋手地捧著,問時瑾:“你請了多久的婚假?”
“半個月。”
半個月,差不多能恢復了。
她拉著時瑾坐在沙發上,不多話的人,這會兒話很多,一條一條叮囑他:“這幾天不能泡水,也不能用任何化學物清洗。”
他笑:“嗯。”
她又說,表情嚴肅:“這個藥膏三到五小時要塗一次,用清水洗。”
“嗯。”
時瑾湊過去,想吻她。
姜九笙躲開,還沒說完,又囑咐:“還有,要忌口,海鮮和辛辣的都不能吃,也不能喝酒。”
他低低笑了:“我知道。”含著她的唇吻,“這些我都知道。”
是啊,他都知道,紋身的師傅都與他說過,況且,這不是他第一次紋身,他第一次紋身是和她一起,腹上那朵荼靡,那時,他們都還是少年時,天不怕地不怕的,恨不得把最愛的彼此都刻在身上。
姜九笙忽然想起:“你是醫生,手上有紋身會不會影響不好?”
時瑾不太在意,語氣裡有一點理所當然的狂妄:“那又怎麼樣?不影響我拿手術刀,誰能說。”
也對。
外科醫生是靠手術刀立威的,心外科時瑾,手好看,但更好看的是資料,是他從醫以來的手術成功率。
“笙笙,”時瑾詢問她的意思,“我們要不要搬家?”
姜九笙想了想,搖頭:“我習慣這裡了,暫時不想搬,等寶寶出生,我們再換大一點的房子,要有院子的那種。”她笑,摸了摸肚子,“寶寶可以在院子裡玩。”
讓他去徐家的院子裡玩吧。
時瑾沒打算讓她自己帶孩子,當然,現在不會告訴她:“好,都依你。”
這會兒,徐老爺子的電話打過來,讓兩人去那邊住。
姜九笙應下了。
時瑾不是很想去,也不能拂逆她:“還早,等晚點再過去。”新婚之日,他只想跟她待一起。
她說行。
“笙笙。”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