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扯蛋啊。
湯正義有點蛋疼了。
小江瞧四下無霍瘋狗的身影,和大家說了個秘密:“我聽說啊,咱隊長和時瑾不合。”
湯正義不信:“怎麼不合了?他倆不是一條船上的螞蚱嗎?以前緝毒的時候多有默契啊。”不是他腐眼看人基,他是真覺得他家隊長和時瑾超有cp感,簡直互攻!
小江就一臉神秘兮兮地開始八卦了:“我聽二隊的同志說,徐老爺子立了遺囑,這財產沒分好……”
總之,是一份遺囑引發的一起自相殘殺的血案。
別驚奇,八卦無處不在,警局也不例外。
再說盡忠職守的霍隊長,一身交通警察的制服也不好好穿,敞著拉鍊在街上巡查,痞的一批,得空了,給姜九笙打了個電話。
“霍隊。”
他眯著眼,蹲在崗亭旁邊吃戒菸糖:“證據被汙染,魚上鉤了。”
姜九笙沒有一點意外,問:“她動手腳的證據留好了嗎?”
“當然。”
霍一寧舔了舔牙,以前只覺得時瑾奸詐陰險,如今才發現,姜九笙玩起手段來,一樣不遑多讓。
證據是假的,是姜九笙放的煙霧彈。
蘇伏做賊心虛,自然,就不打自招了,只要蒐集好了證據,秦雲飛這個案子,給時瑾脫罪就不難了。
姜九笙啊,果然是時瑾他老婆,會玩。
“能幫我安排一下嗎?”她說,“我想見時瑾一面。”
霍一寧遲疑了一下,都是一家人,徇私枉法的事也得做啊:“可以。”
姜九笙道:“謝謝。”
掛了電話,姜九笙下樓。
“笙笙。”徐老爺子剛出院,還坐在輪椅上,大病一場,精神頭差了很多,他欲言又止,“時瑾那邊,”
這件事,徐家到現在都是稀裡糊塗的,不知道時瑾那邊做的什麼打算,雖然沒有開誠佈公地談,但也能猜測到一點。時瑾的為人,笙笙的為人,外人不知道,一家人不可能不清楚。
姜九笙走過去,幫老爺子推輪椅,沒有多說,只說:“您放心,我和時瑾都有數。”
徐老爺子瞭解這兩個年輕人,都不是軟弱受欺負的性子,就沒有多說了:“有什麼困難一定跟爺爺說。”
“好。”
六點左右,徐青舶從醫院下班回來,一進門就看見坐在沙發上的秦左,她隨姜九笙一起過來的,性子安靜,姜九笙陪老爺子下棋喝茶,她就安安靜靜坐在沙發上,聽見開門聲,上前去。
徐青舶又感覺腰部隱隱作痛了,護腰帶還沒摘,他有點困難地彎腰去拿拖鞋,一隻手搶先了。
秦左蹲著,把鞋放在他腳邊。
徐青舶立馬一臉防備:“別離我這麼近。”危險!
這是被打怕了……
秦左理解,放下鞋,退後了三米。
還挺聽話。
徐青舶換了鞋,心情還不錯,勾著嘴角要上樓去,就是走路姿勢有點艱難,腰腹不給勁,走路慢吞吞的,還沒到樓梯口,前面又蹲了個人,擋住了他。
本來就小隻,穿一身黑的,蹲在那裡,徐青舶覺得像只毒蘑菇:“你幹嘛?”
她回頭,短髮長長了一點,髮質細細軟軟的,剛剛遮到毛衣下的鎖骨,她說,表情正經又認真:“我揹你上去。”
徐青舶好面子,閃了腰也不住院,秦左沒有機會照顧伺候他,總覺得這筆毆打的賬沒有還,所以只要有機會,她就會任勞任怨地‘服侍’他。
對此,徐青舶敬而遠之,見到她就恨不得繞道,省得一個不小心又被打。
他扶腰繞開:“我還沒殘。”
話剛說話,老爺子重重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