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逞什麼能,都這把年紀了,還當自己是小年輕?要是再把腰給扭了閃了,看哪個姑娘還能要你。”又看秦左,立馬慈祥臉,“小左啊。”
秦左不苟言笑:“是,徐爺爺。”
徐老爺子笑得像朵迎春花:“就拜託你了。”
她點頭,義不容辭,再次蹲到徐青舶腳跟前。
他哼。
不給背,怎麼辦?
秦左表情嚴肅地想了很久,然後站起來,走過去,把人打橫抱起來,大步流星地上樓了,表情輕鬆、腳步輕快,抱一個一米八幾的男人,她絲毫不費吹灰之力。
被公主抱的徐青舶:“……”
他這輩子的男人尊嚴,都折這小姑娘身上了,咆哮:“你放老子下來!”
“馬上就好了。”
說完,秦左抱著人拔腿就跑,一口氣,就衝上了二樓,再迅速把人放下來,臉不紅氣不喘地說:“要下來再跟我說,我抱你。”
被顛得頭暈目眩的徐青舶:“……”媽的,腰痛頭痛,忍不住爆粗口了,氣急敗壞,“我艹,秦左,你他媽再敢抱我試試!”
秦左有點不知所措,完全不知道錯在那裡,她們江湖兒女,都是不拘小節的,更何況人是她打的,她伺候他也是應該的。
“咣!”
徐青舶大力摔上了門。
徐老爺子怒:“這兔崽子!”安慰有點懵的小姑娘,“沒事沒事,他就是害羞。”
“哦。”
秦左下樓了,心想,下次還抱不抱?
這天下午,刑偵二隊立案調查證物被汙染一事,好好的證物,保管在法證部,怎麼會染上了新的指紋,這樣的失誤,就是法證新人也不會犯。
小區樓梯的感應燈亮著,男人掛了電話後,才進屋。
“大小姐,證物已經解決了。”
蘇伏背身站在窗前,手裡拿著望遠鏡,不知在看什麼:“姜九笙那邊呢?”
男人回話:“剛得到檢察院的訊息,她已經把證據交上去了,於方明正在準備材料起訴時瑾。”
蘇伏笑,把玩著手裡的望遠鏡:時瑾啊時瑾,這便是你選擇的女人,看見了嗎,多麼不堪一擊。
愛情,是個可笑的玩意,比起虛無縹緲的海誓山盟,她更信奉征服和佔有,像一場涉獵,她享受追逐與掠奪的快感。
“安排一下,我要時瑾談談。”
“是。”
她拉開窗簾,望外頭的夕陽,這樣躲躲藏藏不見天日的日子,也該結束了,撥了電話,她道:“爸,給我準備一架飛機,還有足夠的資金。”
蘇丙鄴一向摸不準她的心思:“你要做什麼?”
蘇伏看著窗外落入山頭的夕陽:“您不是一直希望去我國外避避風頭嗎?”
證物被汙染的次日,霍一寧私下安排了姜九笙會見時瑾,時間是晚上,看守所中夜換班的時候,好避人耳目。
她七點來的,來早了許多,在會面室等了很久。
噠。
會面室的門被推開,姜九笙立刻回了頭,唇邊原本的笑意,漸漸又淡下去。
是霍一寧。
他好笑,也不用失望得這麼明顯吧,他說:“時瑾不來了,你先回去吧。”
姜九笙顯然很失落,卻什麼都沒有問,點了頭,然後起身離開。
霍一寧喊住她,給時瑾帶了句話:“他說,除夕夜陪你。”
三天後,便是除夕了。
今年,是姜九笙過得最沒有年味兒的一個年,沒有張燈結綵,冷冷清清的,但願除夕,他能歸來。
看守所的後面,有一塊運動場,是平時犯人白天活動的地方,到了晚上,空曠靜謐,只有一個獄警守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