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住方有財胳膊道:“領我去瞧瞧鎮子……如今應當叫城了吧?”
淡水現在確實應該叫城了,原本就有兩千人居住於此,這次又湧入一千五百人,再加上在懸島等著準備來地三千餘人,過七千的人口,算得上是座小城。
收了兩季水稻,如今淡水大倉庫中屯著七萬石穀子,便是一萬人。也足夠吃上一年了。而且,因為方有財對田地刻骨銘心的情感,淡水的耕地還在不斷擴大中。他根本不管能不能種完,總之不將淡水河以北地平地和緩坡都開出來,他是絕不罷休的。
有充足地糧食,便可以餵養牲畜,淡水如今養著馬、牛、驢子等可以做工具的大牲口共六百餘頭。豬、羊等食用的三百餘隻。雞鴨鵝不計其數。這些牲畜住地木棚子,都是最早拓荒地工匠們曾住過、而經被廢棄了的。
為了讓這些牲畜吃得好。方有財還命人在坡地上種了苜蓿,僅用於種苜蓿的坡地,就過了兩千畝。
自建大倉庫之後,如何用水泥、紅磚建房,又有新的進展。趙與莒在信中只是稍稍指點了下,說是如今淡水雖不缺地,可日後子孫繁衍,必有缺地之時,故此住宅用地應節約,多考慮如何將樓蓋高,而不要一味廣佔田地。義學少年將這事與泥水匠們說了,泥水匠竟然摸索出用毛竹、水泥和紅磚建樓的方法。他們用毛竹替代後世建築之中的鋼筋,按照趙與莒寄來的圖樣,又依著自己的想法與經驗,建起一幢三層高、每層十間的樓房來。若是趙與莒來看了,定會驚呼,這便是後世著名地“筒子樓”。
後世筒子樓雖是改造物件,可此時卻是極漂亮的,方有財覺得這樓既氣派又舒適,除了樓道黑了些外,幾乎沒有什麼缺點,決定在農忙之後,再建上一二十幢。
這樓房歐老根見了也是嘖嘖稱奇,直道了不起。
回到自己屋中,歐八馬將一封趙與莒寫來的書信交給方有財,方有財還是請他念了,無非是一些問候,方有財仔細聽了,在信的最末又有一段話,說是給陳子誠等人的信中交待了極重要的事情,讓方有財也去看看。
“信也在我這,方管家遣人去請他們來吧。”歐八馬並不知道信中內容,因此此時才道。
“他們如今都在義學之中,我瞧瞧時間……還有半個鐘點放學,我這就派人去叫。”提到這幾個人,方有財嘿嘿笑道:“本來見著船來了,我跟他們說今日義學停課來接人,他們卻死活不肯,還說除非是大郎來了才會停課。”
“大郎如今在家中讀書寫字,教授學弟學妹,卻不得空閒來。”歐八馬道。
過了半個多鐘點,陳子誠、陳任、李鄴、李雲睿和秋爽這五個義學少年之頭領都趕了過來,趙與莒寫給他們的卻是一封信,信極厚,有十餘頁紙。陳子誠將信念出來,起先是嘉勉,詞句雖是不多,卻極質樸,接著便是說到一件極重要地事情。
此前淡水人少,靠著他們這些義學少年便能約束過來,但隨著淡水人口增長,特別是一個個家庭地出現,再要象以前幾百上千人那般管理,顯然是不成的了。
人皆有私心,對於這種私心,一昧壓制顯然是不成地,故此趙與莒在信中說了,要改變此前的登記制度,建立戶籍。凡淡水之人,都必須登記戶籍,戶籍中有原籍、姓名、性別、年齡、家庭、住所之類的基本情形,還有專門欄目記載此人特長,比如說鐵匠便要註明會打鐵。義學少年也同樣須得登記,在記載特長欄目中一律註明是義學幾期畢業,比如說陳任、李鄴、陳子誠,便須註明是義學一期畢業,李雲睿、秋爽則註明是二期畢業。
在登記完家庭之後,便按特長來分別安置,如鐵匠盡數進入“淡水鐵場”,木匠則進入“淡水木器場”,泥水匠、磚瓦匠則進入“淡水基建隊”。
趙與莒在信*設定了九個單位:淡水鐵場、淡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