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正念著的人就這樣不聲不響的出現眼前,歡兒雖是瞪起雙眸,卻沒掩住見著趙襲那一瞬間的歡喜。
“鬼鬼祟祟,果然不是好東西。”她慍聲向他嗔道,趙襲未怒,方才他已瞥見那一剎那的歡顏。
“是嗎?在下是好意,特來告知一事。”
“有什麼話快說,別壞了我的好興致。”
歡兒神情不甚自然,她喜見此人,卻又想用怒言掩飾心頭微亂的思緒。
趙襲依然用那似笑非笑的神情,氣定神閒說道:“今晚我將至姑娘住處,偷走姑娘一珍物,請姑娘防備。”
“什麼?”
“在下說得不清楚?”
“你再說一次!”
“今晚我要偷走你一樣東西,請姑娘小心了。”
金歡兒還當自己聽錯,瞠目怒言道:“你要偷我東西?”要偷東西就算了,還事先告訴她,是瞧她好欺侮嗎?這也太侮辱人了吧!
“你好大的口氣。”歡兒怒目相向。
趙襲瞧著這被自己激怒的小姑娘,她連生起氣,都別有一番風韻。
“在下只是要讓姑娘知道,東西被竊的感受。”
“你……”
“但在下實在不知該如何當一個真正的竊賊,只有先告知姑娘,讓姑娘先行防範,我心頭也好過些。”他說得悠哉,她聽得火大。
這實在太故意、太囂張了!歡兒做買賣這麼多年,還沒遇過這種狂妄之徒。
“你到底什麼意思?”她氣得不知該說什麼。
趙襲神色自若。“姑娘當真記性不好,龍某方才不是說得很清楚了?你竊我鐲子,我也當竊走你一物,才是公平。”
“你!”她美目怒瞅。“你當我金歡兒什麼人?家中物品讓你說偷就偷?”
“我家鐲子不也讓你霸著不放手?”
“這玉鐲是我銀貨兩訖買來的,你有何證據說我偷?”
“那麼姑娘可要防範好,否則明天也沒證據,說我偷你家東西。”
這什麼話?什麼道理?金歡兒當真沒見過這麼狂佞之人,氣得策馬當下走人。
“你給我聽著,我金家不是你說來就來,要走便走。你若敢踏進我家半步,碰了我的珍藏品,我就讓你橫著爬出去。”她是真的氣著了,怎麼會有這種人?真當她金歡兒好招惹嗎?
歡兒留下這句話,玉足一踢,馬兒揚蹄而去。
趙襲見她帶著怒意憤然離去,勾唇笑開,這姑娘惱怒嗔斥的模樣,真教人回味無窮。
他出了宮,派遣侍從追查要事後,便尋上心頭掛念之人。
她揚著衣袖、騎馬漫步的模樣,他遠眺許久,方才出聲。
在他看來,這小丫頭功夫還不到家,自己在一旁凝視這麼久都未察覺,想來今晚可給她一點小小的“教訓”。
“玉鐲你留著,不過我會讓你知道霸佔此物的後果。”他低吟,唇角有著一抹笑意。
金歡兒怒氣衝衝地回到家,想不透怎有人如此張狂。
“好,你要來便來,本姑娘等著!”
她不明所以地在屋內怒罵著,瞧得姐姐金心兒滿是疑惑。“歡兒,發生什麼事了?你怒氣不小呢。”
“姐姐,我……”歡兒本要大罵一番,卻突然眼眸一亮。“哈”的一聲笑了出來。“沒事、沒事,摔死他!”
她沒來由的胡言亂語一通,看得爹爹金開來直搖頭。“歡兒,快去換件衣裳準備用午膳。”
歡兒卻當沒聽見,只道了句。“不吃了,我還要忙。”
“你這丫頭再沒規炬,我就……”金開來的話卻消逝在歡兒如風般的身影后。
這二女兒,當真要氣死他,這漾的野丫頭哪家人敢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