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理解樓明月,也佩服她的勇氣和堅毅,這才多管閒事的出言
提醒莫思歸一句,他希望樓明月能有個很好的結局。
莫思歸。真的能像他自己說的那樣,橋歸橋路歸路?魏予之不信。
“什麼意思!哼哼,老子說一刀兩斷就一刀兩斷。一點都不瞭解老子的為人!”他在屋裡氣急敗壞轉悠了幾圈,找出煙桿,才戒了兩天又重新點
上了。
吞雲吐霧,心情漸漸平復下來。
莫思歸盯著菸斗中徐徐升騰的煙霧,思緒漸漸飛遠。
如今滿河西縣最積極向上的人非安久莫屬,她在河北路搜尋數月,竟也是招到了不少人。
儘管距離想象中的實力差了十萬八千里,但她仍舊樂此不疲。
楚定江一門心思給她做“賢內助”,在城郭建了營。很快便遷過去安營紮寨。
安久正帶人在校場上操練,楚定江仍舊是一襲黑袍。站在距離校場不遠處的坡上,肩頭落著一隻雄鷹。
天空一碧如洗。時間彷彿靜止。
過了許久,遠處有一個黑點越來越近。楚定江眯了眯眼睛,拍拍肩上的鷹,“雷掣。”
那鷹得到指令,展翅衝向雲霄,在高空盤旋一圈,忽而俯衝向那個越來越接近的黑點。那黑點慌不擇路,到處亂竄。
楚定江瞧著空中兩個糾纏的影子接近,打了一個口哨。
鷹啼響徹長空,那黑點竟是直直墜落。到一半的時候,才僵硬的撲騰幾下翅膀,不至於被摔死。
楚定江掠過去,看見一隻滿身染血的鴿子躺在地上,其中一隻足上還捆著細細的竹筒。
雷掣盤旋落回他的肩頭,垂頭盯著鴿子,似乎好奇的模樣。
楚定江撿起各自將竹筒裡的信抽出來看完,揚唇一笑,眼底泛著冷光。
他早就發現每隔幾日便有鴿子從河西縣飛出去,但沒有輕舉妄動,今日才放他養的鷹一試身手,鴿子沒死,養養還能用。
楚定江帶著鴿子回營,細細的清理包紮之後放到籠子裡養著。
雷掣彷彿很滿意自己第一次攔截的戰利品,挺胸抬頭驕傲的站在籠子上面,寸步不離的看守著。
午時,安久回來吃飯,一進屋便看見這奇怪的一幕。
“這隻鳥是怎麼了?”安久問。
雷掣機警的轉頭,死死盯住安久。
“它叫雷掣。”楚定江道。
雷掣梗著腦袋站在籠子上面,整隻鳥渾身上下都透出不滿,安久見它這擰巴的樣子,走過去逼視它,“鳥不大,脾氣不小!你最好客氣點,否則
晚上燉了你!”
雷掣不安的往後退了兩步,但仍舊驕傲的盯著安久,一副寧死不屈模樣。
“多大的人了,還同它計較。”楚定江笑道。
安久指著籠子裡戰戰兢兢的鴿子,“這又是哪一隻?你最近開始喜歡溫順的小動物了?”
“這一隻的確溫順,不過不是我的東西,收留幾日罷了。”楚定江邊說,邊擺飯菜。
安久仔細看了看,“信鴿?”
楚定江點頭,“最近有人用信鴿把我們的行蹤往外傳。”
“這是踩點呢!”安久疑惑道。“有人要殺我們?我們得罪過什麼人嗎?”
楚定江覺著安久的精神病還是沒有好利索,自從光明正大的為朝廷辦事之後就把從前種種黑暗揭的得一乾二淨,好像從開始她就這麼個積極向上
的好人。瞧著她皺眉頭的樣子,楚定江真是不忍心拆穿。以前作為殺手的時候何止是得罪過人啊,那都是死敵。
他只好說點別的,“密信上將我們的行蹤都寫的很詳細,而我倆幾乎沒有共同的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