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美衣的助理是一位看起來冰冷嚴肅的女人,穿著一絲不苟的女式西裝,說起話來也一板一眼,臉上沒有太多表情。
沙小貂覺得她酷極了。
到了柳琴琴和聶雙秋家裡,他們見到了聶雙秋的爸爸,聶經年。
聶經年做了一大桌子菜等著他們,他們到的時候廚房鍋裡還煲著湯,肉香濃郁令人垂涎。
聶經年生得高大微胖,嫩白面板在燈光下挺晃眼,圓滾滾的腦袋頂著濃密平整的板寸,熱情好客的笑容顯得憨傻逗人。
沙小貂一見這喜感大哥就忍不住要發笑,社夕七也面帶笑容地同聶大哥握了握手。
“哎呀沙雕沒誰了,社夕七社大神!我很喜歡你們啊!”聶經年握著社夕七的手上下搖了搖,又很快鬆開,去幫自家老婆取下沉重的揹包。
本來社夕七是想幫柳琴琴提東西背揹包的,但柳琴琴堅持自己揹著揹包,只讓社夕七提那較輕一些的袋子。
柳琴琴這麼堅決,社夕七便不好強行幫忙。
“這就是竇豆小朋友吧?”聶經年又一臉慈愛地看向竇豆,“我都聽我老婆跟我說過了,哎呦真是可愛的小姑娘,快來快來,都去洗手去餐桌坐著,滿漢全席!”
待該卸妝換衣的都處理妥當後,聶經年熱熱鬧鬧地招呼大家圍坐餐桌。
聶經年拿出兩瓶葡萄酒:“喝葡萄酒嗎?”
沙小貂正想說不用,就聽秦廣意說:“來吧。”
聶經年毫不意外,笑呵呵地開瓶倒了一杯放在秦廣意麵前。
最後,除了沙小貂和兩個小朋友喝椰奶外,其他人人手一杯葡萄酒。
曾小茉傻乎乎地看著面前的葡萄酒,將杯子微微往一旁挪了挪。旁邊的聶美衣見了,低聲問:“不喝嗎?”
聶美衣本想說喝不了可以給她,但曾小茉卻像是做壞事被抓包一樣心虛地捧起酒杯:“我喝。”
聶美衣狐疑地看著曾小茉,曾小茉越發心虛,趕緊抿了一口酒。
這一口,令她不由自主皺了眉。
聶美衣勸道:“如果不喜歡不用勉強自己哦。”
曾小茉趕緊搖搖頭:“不會的,好喝的。”
“好喝啊,好喝就多喝點。”聶經年一聽就高興了,招呼大家喝酒吃菜,“都別客氣,多吃,多喝,敞開了肚皮。我告訴你們我對自己的手藝絕對有自信,你們給評評,每道菜,每道菜我可都是傾注了很大熱情的啊,不僅美味,那更是健康啊……”聶經年滔滔不絕地吹了好幾句,大家也願意捧場,笑呵呵地聽完就你一言我一語地誇讚起來,天花亂墜的讚歎將聶經年哄得那叫一個心花怒放……
沙小貂看著聶經年鮮花怒放的臉,腦海裡莫名響起一個bGm:我想要怒放的生命……
沙小貂趕緊甩了甩腦袋,將旋律甩出去。
聶經年見狀關心道:“怎麼了?頭暈嗎?喝醉了?”
聶雙秋看了看沙小貂面前的牛奶,大笑出聲:“爸爸喝椰奶也會醉嗎哈哈哈哈!”
眾人都跟著大笑,笑了一會兒,沙小貂擺了擺手解釋:“沒有啦,我就是腦子裡面不小心進了點椰奶,想給它甩掉。”
眾人再次笑了起來。
這極其令人消化不良的一頓盛宴,幾乎就沒有什麼讓人平靜的時候。
不是笑,就是大笑。
要麼就是瘋笑。
笑嗨了,倒也不太顧得上喝酒,連笑帶敬酒的,到結束時每個人頂天了也就喝了1-2杯,酒杯不大,小小的杯子目測一杯大概就100mL的量。
這樣的小酌實在算不得什麼。
但酒足飯飽之後,眾人發現曾小茉有些不太對勁。
紅撲撲的臉蛋,智障般的僵笑,本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