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光的眼神更加迷糊呆滯,腦袋有點歪,整個人渾身上下——都像個傻子。
聶美衣問她:“你吃飽了嗎?”
曾小茉緩緩地扭頭去看聶美衣,拖長了聲音奶聲奶氣,傻笑著叫了一聲:“媽……媽……”
眾人:……
坐在聶美衣旁邊的秦廣意站起來彎腰湊近去看曾小茉,臉頰緊貼著聶美衣側臉,如此動作使得聶美衣整個人都被她攏進懷裡一般。
秦廣意問:“你喝醉了?”
曾小茉看向和聶美衣貼在一起的秦廣意,再次呆呆開口:“爸爸……”
眾人二度無語,聶經年看向自家老婆:“要不,還是帶她去客臥休息吧?”
柳琴琴看著雖然已經換回常服,但卻沒有卸妝的曾小茉,嘆了口氣:“先帶她去床上躺好,我給她卸了妝再讓她睡,不然帶妝過夜這面板就不好了。”柳琴琴說著站起身,看向秦廣意。
秦廣意會意,問曾小茉:“走得動嗎?需要爸爸抱你去休息嗎?”
眾人:……
這女人一臉嚴肅講笑話的樣子,看起來好認真啊。
聶美衣笑得不行,見曾小茉還傻傻的,便抬手在少女滿是粉底的臉頰捏了捏:“醒神啦!再不醒你爸爸要把你扛起來啦!”
“要打p股啦!”聶雙秋大聲補充。
曾小茉搖了搖頭:“爸爸不可以炒股。”
眾人:?
曾小茉:“會虧死的。”
秦廣意無語了下,冷淡地進行恐嚇:“你要再不起來去洗臉睡覺,我就炒股炒到傾家蕩產。”
曾小茉立刻一個激靈跳起來,膝蓋重重敲到桌沿,疼得她“嗷嗚”一聲,酒醒了大半。
眾人想笑又憋住,急忙關心曾小茉撞疼了沒有。
曾小茉沒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麼事,疼得齜牙咧嘴,柳琴琴趕緊撥開秦廣意和聶美衣,從背後扶住曾小茉:“對不起啊妹妹,讓你在我家做客還受傷了,我趕緊帶你去沙發給你塗點藥膏,小心,慢點兒……”
兵荒馬亂地將曾小茉轉移到客廳沙發,聶經年急急忙忙找來碘伏等物。
柳琴琴一腦門黑線:“用不到這些,又沒有流血!只是淤青而已,去拿雲南白藥給我!”
“媽媽拿來啦!嗷!”“嘭!”聶雙秋舉著雲南白藥驕傲地邀功請賞飛奔而來,結果一不留神拌到自家爸爸的腳,重重往前趴摔。
“秋秋!”柳琴琴驚叫。
聶雙秋趴在地上舉著雲南白藥:“媽媽,藥沒事。”
柳琴琴心疼得快哭了,趕緊跑過來扶起女兒:“哎喲啊,誰管藥有沒有事啊,你有沒有受傷啊?”
聶經年兩手都拿滿了東西,抽不出空扶腳下的女兒,只能低頭看著:“疼不疼啊?也不看著點路。”
“那你杵這幹啥呢!不是被你的腳給拌的嘛!”柳琴琴氣憤地抬頭對著聶經年叫道。
客人們面面相覷,聶美衣趕緊上前接過聶雙秋手裡的雲南白藥:“秋秋,你先來沙發坐著吧,褲腳挽起來看看,如果淤青了先給你噴藥。”
“還好啦,不疼啦。”聶雙秋尷尬地抓了抓頭髮,被柳琴琴抱到了沙發上。
聶經年趕緊放下手裡的東西湊過來:“是爸爸不好,爸爸給你噴藥。”
將聶雙秋的褲腳挽起來一看,果然兩邊膝蓋都淤青了,把大家都給心疼得不行,都湊到了聶雙秋邊上去。
一下子彷彿被孤立的曾小茉:……
曾小茉拿手機看了看時間,其實她早就應該回去了,雖然媽媽還沒打電話催問,但不代表媽媽還沒因為她晚歸生氣。按照以往的經驗,她媽媽越是安靜,越是可能醞釀著更大的風暴。
可眼下這情形,似乎也不太適合